伴随着一声公鸡啼鸣,村庄中渐渐出现了早起耕种的身影。当村民们途经老胡家的宅院,发现门外拴着三匹神骏的宝马,还站着一名剽悍的壮汉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知是哪路贵客来访这位乡间的长者。尽管感到好奇,但当他们看到吕岸腰间佩戴的一柄锋利钢刀时,明智地选择避开此地,以免牵连自身。
此刻在洞府之内,浩宇面带修炼有成后的淡然笑意,朗声道:“既然田老前辈答应助我一臂之力,那么便随我们一同返回歙县仙域吧。”然而田镜却轻轻摇头,缓缓言道:“不,老夫无意前往县城仙域,贤侄何时启程返归京都天阙,届时老夫自会随之离开此地。”
“田老前辈为何做出如此抉择?莫非您不再意那些一年前屡次针对您的修士,抑或是那座因您等人离去而荒废的古老宗门遗迹,您就不愿回去一探究竟么?”胡烈满脸不解地询问。
“无需再提那些陈年往事,那些曾迫使我逃离尘世的修士反而成就了我,在这灵山秀水之间修炼心境,让我得以沉浸书海,领悟大道。这一年来的隐居生活让我洞察许多,当年在县衙修行时,我一味追求财富与权势,如今回想,当时之举实在是修为之蔽眼,甚为愚昧。”
“其实那些与我作对之人不过他人棋子罢了,既然昔日我有过对不起他人的过往,如今承受些许因果亦属正常。此事无需挂怀,胡贤侄。”田镜微笑着回应。
浩宇闻其言语,再观田镜,感觉他整个人的气息已然不同,仿佛在其身上增添了一份超脱凡俗的韵味。或许正是这片刻红尘之外的宁静生活,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世界,这对于一位修真者而言,确乎是一件有益之事,至少能让他的心境愈发沉稳。
然而胡烈却未能领悟其中深意,仍旧追问:“田老前辈,那您的宗门遗迹又该如何处置?难道您打算让它就这样荒废下去吗?那里可是您祖辈传下的修炼圣地啊!”田镜淡然道:“此宗门之事,日后便交由吾儿自行料理吧。毕竟老夫不久后即将启程前往京都天阙,是否回访,已无关紧要。”
浩宇听罢田镜颇具顿悟之意的话语,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若田镜果真已达到这般境界,那么他能否如约相助自己尚不可知。幸而田镜随后补充了几句话,令浩宇心中的疑虑烟消云散:“往昔我只为自身修行,从今往后,我将致力于守护众生,浩施主,这几日内我会在此地潜心推演你昨日提及的天庭局势,待贤侄返回京都之时,我已有应对之策。”
听到此言,浩宇放心地点点头:“既然田老前辈心意已决,那我也无话可说,一切依你之意行事便是。我暂且在此逗留数日,待回京之时再来接你同赴京都!”
那一整夜,浩宇并未入眠,但在返回歙县仙域的途中,他却神采奕奕,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并肩抵抗魔教势力的强大盟友,心事落地,自然精神焕发。
北域京城,崔氏家族府邸之内,此刻一位修士正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家族掌权者崔呈秀的归来。尽管他因连续多日的急行赶路已是疲态尽显,但却仍然无法安心端坐椅中,不时起身向门外眺望。崔府内的几名侍卫仆役都疑惑地打量着这位声称自己是崔家堂侄的男子,不解他为何表现出这般焦躁不安。如果不是他手中握有的那枚崔家信符确凿无疑,恐怕早已经被他们驱逐出门。
待到太阳升高至天顶之际,伴随着一句喝声:“族长大人归府!”一顶由四位练气弟子扛抬的轻灵飞梭穿越大门而入,随后走出的是崔呈秀本人。“族长,有一位自称是您堂侄的修士在偏殿等候您的驾临。”他刚踏入府内,一名仆役便上前禀告。
崔呈秀听闻,面上闪过一丝惊讶,旋即想起了确实有一个这样的侄子,只是其父与自己修行道路不同,并未深交,故而不常往来,至于这位侄子更是知之甚少。然而毕竟血浓于水,崔呈秀不便避而不见,于是颔首道:“待我换上常服后再去见他。”
偏殿之中,崔默风瞧见崔呈秀步入,欲迎上去相见,然刚至门口,便被府中侍卫阻拦下来:“还请阁下稍候片刻,待族长更换衣物后,自然会亲自前来相见。”崔默风心中虽焦急万分,欲将一件关乎重大之事告知堂叔,但他深知此处官宦世家的礼仪规矩不可轻忽,因此强忍焦急之情,重新退回原位坐下静待崔呈秀到来。
过了片刻,崔呈秀缓步走入偏殿,仔细审视眼前的这位堂侄,察觉他与曾有过数次照面的堂兄容貌有七分相似,这才确定此人并非虚伪之人。而崔默风明白眼前这位长辈乃是自己亟需求助的对象,当下便立即恭敬地下跪施礼道:“侄儿崔默风拜见堂叔父,特此前来向您问安。”
崔呈秀微微点头示意,先行落座后才开口道:“你起来吧。嗯,你与令尊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否则我还真不敢轻易承认你是我的侄子呢。我记得你们崔氏分支居住在南疆宁国府,如今既非宗族聚会之时,亦非科举大典之期,你为何突然想到了来京城呢?难道是为了游历修炼之道?若是途中缺少灵石的话,我作为你的叔父,倒是可以资助一二。”
听见崔呈秀如此言语,崔默风心头不由得感到些许尴尬,但仍旧维持着笑容回应道:“叔父您误会了,我们家虽不及叔父您的修炼资源丰厚,但在财力上却也不用过于忧虑。此次侄儿冒昧前来京城,实是因为有一桩极为重要的事务需恳请叔父援手相助。”
"你这么一提,我也想起了往事,我那位族兄崔呈广,在宁国府宣州城确是赫赫有名的修炼世家,的确无需我的援助。那么,你究竟因何事寻我至此呢?" 崔呈秀一边说着,接过侍童递上的灵泉香茗,缓缓品饮一口。原来这崔呈秀虽出身蓟州,但其堂兄崔呈广却是在宁国府宣州城中,那里有一位修行界中有威望的大修士,崔家在当地更是被尊为修炼望族。
崔默风再度跪下恳求:“恳请叔父念在父亲与您同根同源之情,出手相救我父亲!”
崔呈秀听到此言,不禁眉头紧锁,察觉到此事非比寻常,一边示意侍童扶起崔默风,一边询问详情:“哦?此话怎讲?令尊是否触犯了修炼界的禁忌或是遭遇了什么危机?详细道来。”
“多谢叔父!”崔默风起身答道,接着讲述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崔家在当地虽有一定声誉,但却并非无敌手,当地有一赵姓修炼家族时常与其作对,甚至为了修炼资源争夺之事针锋相对,这让崔呈广十分头疼。两个月前,双方又因为宣州城外的几处修炼灵田爆发冲突,崔家原本已与田主谈妥,愿以每亩五枚灵石购入,却不料赵家暗中插手,抢先一步买走了田地。
崔呈广顿时觉得颜面无光,遂上门找赵家理论,然而赵家根本未将崔家放在眼中,一贯针锋相对,此刻更不会轻易退让,面对崔呈广亲至,只是冷嘲热讽一番,继而将其拒之门外。崔呈广愤懑不已,遂召集家中守卫仆役上门理论。恰逢此时,赵家的小公子刚刚回府,目睹这一场景,试图阻止,孰料崔家的仆役们一时冲动,竟将赵家小公子误杀当场。
这样一来,事态瞬间升级,赵家立即向宣州城的修炼衙门报案,控诉崔呈广带领手下杀害了自家子弟。谁知那知府杨宾似乎受了赵家贿赂,不但不予公正审理,反而直接命令衙役将崔默风的父亲及两位兄长逮捕,并以崔父教唆手下杀人之罪名,判其秋后问斩。崔家两位兄长前往衙门申辩,反被杨知府扣上冲击朝廷官员的帽子,一同囚禁。崔默风欲找杨知府理论,却遭到无视,杨知府一味认定崔父应为凶案负责,依照修真大明朝律例,理当处以极刑。
无计可施之下,崔默风唯有远赴京城,求助于身为同族长辈的崔呈秀,哀求他出手相助:“请您顾念同宗之情,救救我父亲和两位兄长的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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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公鸡啼鸣,村庄中渐渐出现了早起耕种的身影。当村民们途经老胡家的宅院,发现门外拴着三匹神骏的宝马,还站着一名剽悍的壮汉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知是哪路贵客来访这位乡间的长者。尽管感到好奇,但当他们看到吕岸腰间佩戴的一柄锋利钢刀时,明智地选择避开此地,以免牵连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