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级?”大汉感到诧异,直接追问,却没察觉到刘老大的脸色已转阴。那暗影卫队队员皮笑肉不笑,指着东厂腰牌讽刺道:“不过是个东厂微不足道的小探子,凭什么对我们大人颐指气使?”
“大人?哪个大人?”大汉继续发问。此时,最先踏入酒馆的中年暗影卫队员已从怀中掏出一块红木腰牌,无须查看铭刻的标识,众人皆知他便是暗影卫队的百户。此刻,刘老大的脸色更加阴郁,虽然官阶确实低于对方,但近期东厂并未将暗影卫队放在眼里,见到百户腰牌后,也未曾表现出应有的敬畏,只是傲慢的语气略显收敛:“原来还是百户大人,失敬了。不过,我们也是受暗影首领之命前来打前站,你们不会与我们东厂争夺地盘吧?”
“如果是东厂的几位大首领驾到,我吕岸或许会给几分颜面。可听你们刚才所说,这位首领也不过是个百户,让我退让似乎不太合适吧?”此人正是吕岸,他得到了浩宇的情报,知晓有东厂的探子回京,预计会在此用餐,于是提前赶到此地等候。没料到还是让东厂的先锋抢了先,但这并不妨碍他找茬……
"你的胆量真是惊人,竟敢无视我们这些天阶的存在,难道不怕触及天罚吗?" 那位魁梧的勇士见他语气坚定,忍不住出手,伸手欲抓住吕岸的披风。吕岸岂容他近身,依旧泰然自若地坐在魔法椅上,身躯微微一侧,勇士的手便扑了个空。
"你竟敢对尊贵的长官无礼!卫兵们,给我拿下此人!" 吕岸以同样严厉的口气回应,随后命令道。跟随他而来的十几名镶金卫士中,除了来自北境的战士,还有几位曾是皇家禁卫,他们对宫廷秘卫仍存敬畏,此刻见吕岸下令擒拿,心中犹疑不定。
"你们敢动手!" 勇士怒吼,记忆中,知晓他身份的镶金卫士从未敢轻举妄动,他以为这只是吕岸一时冲动的口头威胁。然而,周围的北境战士却应声行动,绣春剑瞬间出鞘,架在了勇士的喉头,令他瞬间哑口。刘老大和胡须兄惊讶不已,连忙劝阻:"我们都是为王国效力,凡事可商可量,切勿破坏和谐!"他们只有三人,不敢轻易招惹这群人。
但吕岸并未打算就此罢休,他下令:"把这些不知尊卑的家伙教训一顿,赶出酒馆,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镶金卫士的威力!"
立即有人应声,上前挥拳直击那勇士的脸庞。勇士想躲避,却被利刃架颈,稍有动静便可能丧命,只能硬生生承受这一击。只听砰的一声,拳头狠狠砸在他的嘴上,瞬间几颗牙齿飞溅而出。他还未从痛苦中回过神,又是一记重拳落下,砰砰声不绝于耳,片刻间,这位看似威猛的勇士如破布袋般倒在地上。刘老大见状,愤怒爆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这里还有王法吗……"
"多言无益,你也该受罚!" 刘老大的话还没说完,一名镶金卫士已走到他面前,猛然一脚踹向他的腹部,他立刻蜷缩成虾状。
看到兄弟们动手,那些犹豫不决的镶金卫士愣住了。尽管内心渴望复仇,但他们缺乏勇气。没过多久,那三人已被打得无法言语,只能瞪着这些肆无忌惮的卫士。吕岸觉得教训够了,便挥手示意:"住手!这次给你们一个教训,日后见到长官必须毕恭毕敬,否则后果自负。现在,滚出去吧!"
三人踉跄起身,泥土与灰烬沾满面颊,却未作片刻停留,直接冲出酒馆,门外,刘老大咬牙切齿:“吕岸,你的名字我刻骨铭心,待会儿别跪地求饶!”
吕岸朗声笑道:“我只是遵循传统行事,又何惧法规?你们又有何惧?”番子们闻言哑口无言,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直至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一位身披锦缎甲胄的卫士忧虑道:“吕大人,这下麻烦大了,指挥使大人早已下令不得触怒东厂之人,如今我们动手,此事恐怕难以平息。”其他人纷纷附和:“正是,大人该如何应对?”
吕岸疑惑地望着他们:“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情?不过是一些东厂的杂役,打了便打了,他们还能告到北镇抚司去不成?”
“可是……”有人刚要提及背后的势力,远方便传来阵阵马蹄声,约莫二十骑,众人面色骤变。
吕岸凝目望去,正好看见那三人混迹于骑兵之中,笑容渐起:“看来他们并非虚言,果然不少人。兄弟们,待会儿看我信号行事!”跟随他的军士们兴奋应答,反让王小六等平民和真锦衣卫惊骇不已。
“头领,就是这些人打我们,还辱骂您!”小胡子一到门前便指向吕岸一行。东厂的番子闻讯跃下马,大步流星地逼近,其中一位三十岁左右,剑眉星目的青年与吕岸四目相对,流露出轻蔑之色:“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懂礼数的家伙,原来是吕百户大人。”
吕岸瞥见此人,眉毛不由得一扬。虽已过一年,此人他仍记忆犹新。当年他在百户任上,此人曾在他麾下效力,他一度看重。不料此人竟是白眼狼,见他失势便倒戈,向高层诋毁他,迫使他远走他乡,投奔浩宇。此刻,他恍然大悟浩宇为何告知行动计划后露出神秘笑容,原来是要替他出这口恶气。想到浩宇连这点小事都在为他打算,吕岸更加坚信自己选对了跟随的人,更加坚定未来唯浩宇马首是瞻的决心。
思绪万千,吕岸压抑住对牛空的愤恨,冷笑一声:“原来你加入了东厂,难怪口气如此嚣张,真是稀奇,我们竟在此重逢。你说我不懂规矩,这话何解?”
"怎敢,吕百户,离开翡翠京城的你已遗忘王城的法则了吗?让我告诉你,东厂的精英岂是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翡翠卫所能侵犯的。今日你们竟敢伤我三位兄弟,你说,如何是好呢?"牛空以充满威压的声音质问。
"竟然有此规矩?我在京城的日子也不短了,却不知翡翠卫归属东厂管辖。事端由他们挑起,他们对我不敬,我的兄弟们忍无可忍才出手,念在同为皇家效命,我们已手下留情,否则结果恐怕……"
"听吕岸之意,是不肯低头认错吗?"牛空面色一沉,示意手下进入酒馆,声音中透着寒意。吕岸微笑道:"如何解决?要我们向你们道歉吗?"
"如果你愿意与你的部下一同跪地磕头赔罪,并支付数千两星辰银作为疗伤之资,我们或许能帮你掩盖此事。否则,你们将见识到后果!"牛空冷笑,他的随从也以嘲讽的目光注视着翡翠卫,仿佛乐在其中。
然而,吕岸的反应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他忽然仰天大笑:"牛空,你口气不小,做了几天东厂的爪牙,便忘记了自己的分量。难道跟随那些卑劣之物太久,连说话也变得如此粗鄙?别说他们先犯,就算我动手,打过也就罢了,权当教训,你又能拿我怎样?"
牛空见吕岸如此无视自己,还出言侮辱,脸色瞬间铁青。他冷笑道:"好,吕岸,看来你的胆量的确增长不少。既然不念旧情,就别怪我无情无义。给我上,打断他们的腿,一切由我来决定!"说着,他一挥手。
。
“什么上级?”大汉感到诧异,直接追问,却没察觉到刘老大的脸色已转阴。那暗影卫队队员皮笑肉不笑,指着东厂腰牌讽刺道:“不过是个东厂微不足道的小探子,凭什么对我们大人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