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听完这番神秘的话语,脸色如云变幻:“若是真如此,你我皆无力相助。浩氏素来深思熟虑,连神圣的衍圣公都不曾放过,何人能幸免其手?你以为仅凭咱俩的情谊就能阻挡得了?”
“我自然不抱如此天真的幻想。他此举目的就是要清扫我们在锦衣卫中的势力,绝不会顾及情面。不过浩宇也并非毫无忌惮,至少面对九千岁,他必须有所顾忌。”田尔耕耐心解释道。
许显纯苦笑一声:“九千岁视浩宇为左右手,他又怎会因我二人而对付浩宇?”
田尔耕回应:“正因如此,我才来找许兄。单你或我单独面对九千岁,恐怕难以取信。但若我们一同进言,意义便不同了。毕竟,我们陪伴九千岁对抗东林教派已久,这份交情仍有分量。何况,我有足够说服九千岁的理由。”
许显纯疑惑地瞥了田尔耕一眼,不明其言下之意。田尔耕意识到,若不揭示背后的计划,许显纯不会与他联手,于是他透露了准备对魏忠贤讲述的全部计策,然后注视着许显纯,等待他的抉择。
经过一番犹豫和权衡,许显纯最终点头道:“好吧,我陪你共赴这场冒险!”他明白,田尔耕先前的劝说有道理,想要活下去,唯有重夺权力,与田尔耕联手成了唯一出路。
次日,二人结伴来到魏府,自去年锦衣卫与东厂冲突,田尔耕受牵连以来,这是他们首次共同登门。魏府的守门人冷眼瞥了这对昔日的常客,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哎呀,哪阵风把田督军和许...千夫长吹来了?”他刻意加重了“千夫长”的发音,惹得许显纯心头火起,却无法发作。
田尔耕见状,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张价值三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守门人:“麻烦兄弟通报九千岁,就说田尔耕和许显纯有紧急事务求见。”
看在丰厚银票的份上,守门人虽不情愿,还是点头道:“既是田大人驾到,小人自当通报。只是,九千岁大人政务繁忙,是否接见,就难说了。”
“只要兄弟向九千岁提及,我们确有重要事务禀告,相信他会抽出时间相见。”田尔耕料事如神,守门人通报后,魏忠贤确实起了好奇之心,不知这两名昔日亲信有何紧要之事需找他,于是吩咐引见二人,当然,这也有赖于他们曾是魏公公的心腹,有时,魏忠贤也会忆起他们......
"卑职田尔耕拜见九千岁大人!"两人在面对魏忠贤时,皆恭谨地俯首跪地,叩首致敬。这样的举动在以往是极少见的,让魏忠贤这位神秘的大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待他们起身,他才开口询问:"尔等声称有紧急事务需向咱家当面禀告,可否告知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