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无言地笑了笑,最后她俯身在墓碑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再见了我的孩子,下一辈子,一定要投个好人家。”
我看着这一幕,也内心伤感酸涩。
我能体会到苏禾内心底的痛处,母性十足,但却失去了两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种痛苦,会伴随一生,就算死亡,都是无言的遗憾。
我和苏禾在天黑之前走出了公墓,临上车的时候,我突然扫到公墓的半山腰处有一个亮着昏黄灯光的小房子。
“那里是谁在住?”我扭头疑惑地指着房子问向了苏禾。
苏禾想了想:“好像负责打扫公墓的大爷。”
我立刻拍了拍苏禾的肩膀:“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我跑上了那个半山腰的房子,敲开了大爷的房门。
“大爷,下午你有没有见过给那个小小的墓碑上香的人啊?”
大爷佝偻着腰,思索了一阵:“下午啊?我倒是没有注意有没有人上香,但是我记得我遇到了个比较奇怪的男人。”
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大爷思索了一阵,好像在研究怎么用词形容。
“那个男人穿着一声的黑衣服,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那个眼睛啊,十分的恐怖,盯着人的时候阴恻恻的,瘆得慌。”
“他从我身边走的时候,我正好在扫路上的叶子,扫帚不小心打到了他的帽子,我赶紧低头和他道歉,弯腰的的时候,我瞥见那个男人好像是个光头。”
“帽子被我的扫帚挑歪了以后,露出来的一般头顶上都是恐怖的疤痕,口罩侧面漏出来的皮肤也都是疤。”
“这个人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恐怖事情,但是一句话也没说,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走了。”
我听完大爷的描述,几乎当场就确定,这个男人就是我下午在苏禾老家的院子里看到过的那个人。
他既然知道苏禾未出世的孩子埋在这里,说明他是认识苏禾的人,可是他为什么又要盯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