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如此,谢晋忠忙道,“大人,小人的船是琉球的,但一直以来客居吕宋,家中在吕宋有庄园一处,这种作物都是当地土人帮着耕种。”
“小人并未夸口,此物远不用如小麦稻米那般精心伺候,只要水土得当,年年都是丰收。小人亲眼得见,那些土人饿了就从地里刨除,用泥巴裹住放在火中稍微炙烤,就是一顿美味!”
说着,谢晋忠叹口气,“小人真是财迷心窍,这些年光顾着赚钱了,竟没想到这等农作物对大明之好!”
“吕宋离这多远?”何广义眼睛都红了,对门外大喊。
不等外头说话,谢晋忠道,“大人不用非要去吕宋,小人的船上就有。”说着,继续道,“小人船舱之中,有几口栽种此物的大缸。”
“海上漂泊,有时候小人会采摘枝叶给水手,当作蔬菜食用!”
“快,带某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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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下,缓缓前行的船队忽然灯火通明,如临大敌。
何广义按着绣春刀,带着数十个锦衣卫的番子,上了谢晋忠的商船。然后,跟着谢晋忠进了船底。
船底的船舱中,除了货物还有压舱石,其中数口矮粗的陶缸,一下触入眼帘,让何广义的目光再也挪动不开。
“这便是了!”谢晋忠指着几口缸。
数口水缸之中,藤曼蔓延。何广义颤抖的走过去,伸手触碰那些枝叶,然后猛的伸手在土里一抓,就抓到几根根茎。
他的颤抖更加猛烈了,他是懂得农事的。这等根茎之物,是一根连着一根的。
突然,他解下腰中绣春刀,连着刀鞘猛的砸向水缸,口中大喝一声,“出来!”
咣当,水缸碎裂。
里面的土壤缓缓洒落出来,何广义疯了一样双手猛刨。
没几下,他的指甲缝隙中就是鲜血淋漓。可他癫狂一般手中抓着数枚根茎,放声大笑。
“大彪,大彪,砸呀!”
张大彪不用兵器,上去哐哐几脚,水缸全部碎裂。
也如何广义一般,疯狂的挖掘起来。
其他锦衣卫们,也涌了上去,用手用刀鞘不住的翻找着。
没多时,他们的面前就小山一般高的根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