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客望突然的坐起在床榻之上,道:“你说什么?”起身吩咐仆从备好车,向县衙奔去。在县衙的大门之外停下,走上问一个衙役道:“军爷,不知陈大虫可还在府邸?”这个衙役道:“大虫还在扶风郡没有回来。”宗客望又问道:“陈大虫什么时候才能返回?”此时的宗客望已是没有了昔日的威风。这个衙役张望着宗客望的面部表情,冷笑着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有可能很晚,也有可能要等到明天。”宗客望退后几步,道:“好吧,我在此等着陈大虫回来。”转身走到马车之前站立,吩咐下虫将马车停到一边,自己登上坐于马车之中。下虫走进道:“老爷,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吃一点吧。”宗客望满脸忧愁的道:“商铺都被它们查封了,现在那还有吃饭的心情。当初后悔啊!若是降价向百姓售粮,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我算是栽了。”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时至深夜,县令的马车驶到县衙大门之外。宗客望探头望去,立即下车奔上,跪下呼道:“陈大虫。”县令陈嘉转身走上道:“宗员外,你这是何意?请起来回话,好不好。”宗客望抬眼望向县令陈嘉道:“陈大虫,你可要救救我呀,我这是没有活路了。”县令陈嘉道:“宗员外,我们先进入府门再谈,好吧。”宗客望立即点头,连说道:“好,好。”
宗客望跟随在县令陈嘉的身后一起进入府门。县令陈嘉走进之后坐于案桌之前,望向站立着的宗客望道:“宗员外,你说官府查封你的粮行,你就没有了活路,可是这样。”宗客望连忙点头的道:“正是。”县令陈嘉有些为难的道:“宗员外,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宗客望求饶的道:“小民愿意降价售粮,求你开开嗯吧,给我一口饭吃吧。”县令陈嘉道:“迟了,一切都迟了,郡守府的行文已下,你拿去看看吧。”宗客望看着郡守府批下的行文,手一抖行文掉落在地。陈嘉望向宗客望那失落的眼神,道:“宗员外,你先回去反省去吧,如何勾结朝廷之高官要详细的写出来,本官可以从轻发落,若是你乃然不知悔改,朝廷一旦降罪殃及你的家虫,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宗客望躬身退出。
宗客望回到自己的宅院,坐于房内独自发呆。这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眼前的火焰一明一暗的跳动。又起身走上,到暗室之中打开暗格,从暗格之中取出账目,这是它贿赂朝廷高官的账单。然后走出暗室坐了下来翻阅着。阁楼之下,有暗风吹拂着杂草。明月之下,树荫之中有神秘的脚步向阁楼快速的逼进,亮出雪亮的钢刀。几案之上的油灯掉下,大火起,浓烟滚滚。次日,宗宅在一夜之间变成废墟。宗宅上下几百口虫都被活活的烧死在这豪宅之中,同时宗客望也是葬生在这火海之中。宗客望一死,线索已断。此案成为汉初的一大未破的悬案。
在南越,赵南原为秦朝的将领。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开始进攻岭南,百越之地。赵南与任涛攻下百越,秦末大乱,到汉元年之时,主将任涛病故,赵南立即向岭南的各关口的大军传达据险防守的指令,并借机杀了秦朝安置在南海郡的官吏。高祖三年,赵南起兵兼并桂林郡与象郡,在岭南建立南越国,赵南就是昆虫界的南越王。南越国建立伊始,赵南实施和辑百越政策,引入中原农耕技术与先进文化,同时将异域文化和海洋文化引进岭南,南越国建都在番禺。
在海南诸岛的四周,是一片汪洋,碧波与蓝天相接。在海南诸岛之上,有一高山直耸云霄,这就是五指山。小蚁的弟子商辅就隐居在这五指山之上。此时的商辅已近八十多岁了。商辅坐于桃树之下,面向它的弟子道:“我就要回归中土了,你们可知今上是谁吗?”它的这些弟子回道:“不知。”商辅则是笑道:“它是先生的小儿子赵季,先生要实现天下大同之遗愿有望了。”它的这些弟子一起道:“夫子,弟子等愿随夫子一同前往中土。”商辅立即拒绝的道:“不可,此去道路遥远且诸多艰险,你们需留在海南,吾儿随我一同前往。”随后又面向自己的儿子道:“宗儿,你去准备去吧,我们要回家了。”随后商辅扶杖艰难的起身走上,道:“诸位,我们一起去看望你们的师祖吧。”
商辅在众弟子的搀扶之下,走出。商辅站于文王之墓前,笑道:“先生,如今我已是八十有六了,弟子就不能陪伴在你身旁了,弟子孤悬海岛已有整整五十年了,四十岁在此成家,有一个儿子,它叫商宗。”随后又转身道:“宗儿,快来拜见你的师祖。”商宗走上跪于文王之墓前,叩首行礼道:“师祖。”身后的众弟子一起跪下道:“师祖。”商辅站于文王之墓前道:“先生,弟子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当今圣上是你的儿子季,你的天下大同的遗愿可以实现了,弟子这是高兴啊!先生,弟子舍不得离开这里,弟子走后有它们陪伴你,你不会感到孤独的。”随后扔掉木杖,拱手于前,深深的鞠躬行礼,随后又道:“先生,师娘,弟子就要走了,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大汉国祚永年。”商辅在弟子们的陪同之下一起下山。赵文王之墓与铸剑师还有家蚁的墓冢在这高山之上,周围的树木繁茂。墓冢周围有盛开的遍地鲜花,蝴蝶与蜜蜂相互追逐着。
今日的天空是一片晴好,红日出于东方。商辅在其子商宗得陪同之下,站于甲板之上,望向这片土地。它的这些弟子站在海岸线之上,招手呼道:“夫子,你一定要保重啊!”商辅站于甲板之上,望向它的这些弟子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
大船渐行渐远,跨过琼州海峡,商辅它们进入越国境内,商辅这是要见越国的王。中原的农耕技术引进百越之地,这里的百姓学会了种植,忙于田间地头。商辅坐于车中,随时的探出头来,坐于前驾车的是它的儿子商宗。
它们驾车进入越国的都城番禺。商辅入南越王宫,站于宫殿之上,见南越王卧于床榻之上,完全不拘中原的礼节,以为它和这些南越虫一样的野蛮,融入南越的文化之中。商辅见此情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平气和的道:“你就是南越王。”南越王赵南散漫的道:“正是,如何?”商辅则是叩首一拜道:“越王,你原本是秦朝的部将,是中原的虫,辅有所不解需要问越王陛下,越王在中原之时尚知中原的礼节,入百越之地后怎么就不知道了呢?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所治下的百姓吗?”南越王立即跪起身子,回礼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商辅言道:“大王是中原虫,因为您的祖坟还在中原,为何不接受当今圣上的册封呢?落叶归根啊!”南越王有所不解的道:“当今陛下封宗亲赵歆为长沙王,驻重兵在长沙,不知当今陛下为何意?还请先生为孤解惑。”商辅言道:“陛下对四方之诸侯用怀柔之政策,不日定会派使臣前来安抚。越王给我三天时间,若三天一过汉使未来,越王可将我斩首祭旗,可好。”南越王起身道:“好,孤就信先生的话,听闻先生是赵主父的弟子,当今之名儒,孤若是杀了先生,岂不是背了个千古骂名了吗?”随后又道:“先生先回驿馆之中休息去吧。”商辅道:“大王,老朽还有一个请求,请允许老朽与当今圣上书信一封。”南越王立即同意下来,道:“好,先生之请孤允了。”随后令宫虫抬来几案。商辅坐于几案之前,提笔开始书写,半个时辰之后书写完成,并将此书简装于锦囊之中,随后呈上道:“将这封书信送到长安,交到陛下的手中。”又面向南越王道:“大王,请放心,当今圣上看到这封书信之后,定会派使节前来。”南越王看到了商辅的诚信,道:“好,孤信你。”随后又道:“先生年迈,回驿馆之中休息去吧,若是有不惯,可随时吩咐驿丞。”商辅躬身退出越王宫。
南越王赵南派出使节入长安,高祖皇帝在长乐宫召见从南越来的使节。南越使节入长乐宫叩拜道:“吾皇万年,大汉万年无期。”高祖皇帝坐于大殿之上,道:“越使请平身。”高祖皇帝又问道:“不知越使来我长安何事?”越使回道:“外臣这里有一位老先生写给陛下的一封书信,还请陛下御览。”高祖皇帝道:“将它呈上来吧。”越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献上。高祖皇帝看了之后站立而起,很是兴奋的道:“是商叔。”随后又坐下来道:“诸卿,你们何虫愿意出使南越?”大夫贾生站出道:“陛下,微臣愿意出使南越。”高祖皇帝立即道:“有贾卿出使南越,朕也就放心了。贾卿,一定要把商叔接回长安。”贾生叩首道:“微臣遵旨。”
汉使贾生驾车南下,穿过五岭,如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大庾岭。贾生过五岭之后便是南越境内了。贾生一行弃车马,换舟楫顺江而下,两岸的木棉树穿古榕而出,碧波荡漾,又听两岸之鹧鸪鸣叫。
入都城番禺,越王宫廷自然不如汉家都城那么宏伟,但处处有效仿之意。南越王在华音宫召见汉使,并接受汉朝的册封。此后,南越王设宴在华音宫畔的曲流石渠旁,随后又请来商辅。商辅扶杖缓缓的走上,叩首行礼道:“大王,贾大夫。”贾生立即起身,奔上跪下叩首一拜道:“皇叔。”商辅走上站于贾生的身前道:“贾大夫,免礼。”南越王站于它们中间道:“你们都请坐下吧。”华音宫畔的曲水哗哗的从幽林之中流淌而出,在这波光粼粼的蓄池旁,宫苑之中,梅花鹿撷食着灌木之上的嫩芽,龟鳖从渠畔的斜坡爬上享受阳光的沐浴。宫虫兢兢业业的清理从枣树之上打落的红枣,盛于器皿之中端于它们品尝。从此,南越臣服于汉,并馈赠其宝物,送其北归。
宗客望突然的坐起在床榻之上,道:“你说什么?”起身吩咐仆从备好车,向县衙奔去。在县衙的大门之外停下,走上问一个衙役道:“军爷,不知陈大虫可还在府邸?”这个衙役道:“大虫还在扶风郡没有回来。”宗客望又问道:“陈大虫什么时候才能返回?”此时的宗客望已是没有了昔日的威风。这个衙役张望着宗客望的面部表情,冷笑着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有可能很晚,也有可能要等到明天。”宗客望退后几步,道:“好吧,我在此等着陈大虫回来。”转身走到马车之前站立,吩咐下虫将马车停到一边,自己登上坐于马车之中。下虫走进道:“老爷,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吃一点吧。”宗客望满脸忧愁的道:“商铺都被它们查封了,现在那还有吃饭的心情。当初后悔啊!若是降价向百姓售粮,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我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