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蒙面虫正要冲出宅院之时,被冲进的金吾卫所围。商辅与管豹是一前一后的走出书房。商辅走上道:“刺史苏大虫,别来无恙啊!”黑衣蒙面虫的眼神之中先是一惊,而后道:“谁是苏大虫,我不知道。”商辅笑道:“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啊!让我们一起见见你的真面目吧。”一把扯下它的蒙面纱。管豹冲上道:“苏吉,真的是你啊!”商辅转身道:“管豹,你以为你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爱将它们就不敢对你动手,你也太天真了吧。因为你的手里有它们贪污受贿的罪证,这是它们的催命符,所以它们不惜一切代价,铤而走险。”管豹转身道:“国老,下官有罪。”随后跪在商辅的身前。商辅道:“武大将军,将它带下去吧,让它招供。”金吾卫大将军武西叩首道:“诺!”随后拍了拍它的肩道:“管大虫,我们走吧。”管豹起身随金吾卫大将军一起走下。
商辅走上道:“刺史苏大虫,你这刺史属皇帝陛下亲封,陛下派你到地方监察百官,而你却做了它们的走狗,你该当何罪?”苏吉立即跪下道:“国老,下官冤枉啊!”商辅走上道:“到此时你还敢喊冤,我来问你,灭宗氏一门是不是你所为?”苏吉望向站于上前的商辅道:“下官不知啊!”商辅道:“你不知,好,老夫就提醒你,你是内史刘江举荐给陛下的吧。”
一天晚上,苏吉前往刘府拜谢。内史刘江走上道:“你可知道本官为什么要在陛下面前举荐于你吗?”苏吉叩首道:“下官知道。”刘江走上坐下道:“你知道就好,你下去吧。”而后苏吉退出,赶往扶风郡上任。苏吉刚刚上任不到半年,就接到上方派下来的任务。夜半,苏吉扣门而入,进入宗客望的书房。宗客望以为它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迎上道:“苏大虫。”苏吉转身道:“宗员外,对不起了,有虫想要你的命,我也不好违抗。”匕首刺入它的身体,宗客望倒于自己的书房之中,随后有刺史府的官兵杀入,灭了宗氏满门,而后一把大火烧掉。
苏吉听完之后瘫软的坐在地上。商辅道:“苏大虫,老夫的言辞可还合理?”苏吉也是言辞尽穷,沉下脑袋。商辅道:“你们以为老夫没有账簿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吗?殊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将它押下去。”金吾卫上前将刺史苏吉押下。商辅走进道:“督转运使管豹招供了吗?”武西抬眼望去道:“管大虫全招了,这有它们贪污的钱财的数量及其受贿官员的名单。”商辅拿起名单观看一会儿道:“按此名单抓虫吧。”武西叩首道:“末将遵令。”随后走出,集合金吾卫兵卒道:“我们一起出发吧。”带领甲兵三万奔出。
在眉县县城,郡守舒温带兵包围刺史府。官兵冲入,一个陌生虫奔出道:“你们是什么虫?胆敢包围刺史府,你们是奉谁的命令?”舒温走进道:“是我。”这陌生虫走上道:“舒温,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奉谁的命令?”舒温道:“奉御史大虫之命,你想看看吗?”回首面向身后道:“将它们统统带走。”将这陌生的虫和家丁一起带走。
上郡郡守李研这次是栽了跟头,独自坐于几案之前。金吾卫大将军武西走进道:“李研,跟我们走吧。”上郡郡守李研起身离开几案,回首望去,长叹的道:“走吧,走吧。”李研跟随它们一起离去。
此时的商辅已是回到扶风郡。郡守舒温出城迎接,一起入城。次日开始升堂,堂鼓敲响。诸般衙役奔入大堂,站于大堂的两旁。金吾卫大军站于大堂之外。大堂之外有很多围观的百姓,有这些大军维持秩序。御史大夫商辅与扶风郡郡守舒温走进,商辅坐于案桌之前,郡守舒温坐于旁陪审。
在商辅入城的那天晚上,连夜的审问了这个陌生的虫。商辅坐下之后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这个陌生虫道:“小的不知道大虫要我说些什么?”商辅道:“当然是你的后台。”陌生的虫道:“小的不知道你所说的后台是谁?”商辅笑道:“哦,你尽然不知道你的后台是谁?老夫来给你提个醒吧,内史刘江你应该知道吧。”陌生的虫抬眼望去道:“国老,想必你什么都知道了,好吧,小的就实话告诉你,其实小的是内史刘江的管家。”商辅只是轻轻的点头,道:“老夫知道,你就是内史府的管家阿六,这么多的地方官员均参与其中,你是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的,身后必有大官,朝廷的要员。”阿六抬眼惊目的道:“国老,你真的要一查到底吗?”商辅道:“当今陛下有整顿吏治之心,不管它的权力有多大,只要犯了法,大汉之律法不会放过任何的罪恶之虫。你说吧,你的身后还有什么后台?”阿六道:“此事和丞相有关。”商辅故作镇定,望了望站于身后的金吾卫大将军武西。随后又面向阿六道:“阿六,你说吧,老夫听着。”阿六言道:“丞相之子何常是朝中的起居郎,常伴随陛下左右,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它贪的比我们还要多,是隐藏的大贪官,克扣赈灾之钱粮,它也有份。”商辅又望向身后的金吾卫大将军武西道:“让它画押吧。”
商辅坐于案桌之前,道:“带罪犯上王法大堂。”上郡郡守李研、钱粮转运使管豹、刺史苏吉被押上大堂,跪下道:“大虫。”商辅坐于大堂之上宣判道:“郡守李研,你与转运使管豹勾结奸商宗客望,以高价粮出售给城中的百姓,从中牟取暴利,判你斩首,你可心服。”上郡郡守李研叩首道:“罪官心服。”商辅起身扔出令牌道:“斩!”上郡郡守李研被拖出大堂。商辅道:“刺史苏吉,你有监察百官之权,不能履行自己的职责,反而与它们同流合污,充当它们的帮凶,杀宗氏全家百余口。见事情快要败露,乃不思悔改,暗中刺杀转运使,判你斩刑,你可心服。”刺史苏吉抬眼望去呼道:“国老,饶命啊!”商辅道:“到此时你还敢喊饶命,迟了。”扔出令牌道:“拖出去,斩!”刺史苏吉被强行拖出大堂。商辅又继续的道:“转运使管豹,你能及时醒悟,免了你的死罪,查抄一切的家产充公,发配长城一带充军。”管豹叩首道:“谢大虫不杀之恩。”
在都城长安,高祖皇帝坐于大殿之上,群臣站于大殿之下,对于皇帝是三跪九拜,呼道:“吾皇万年,大汉万年无期。”高祖皇帝坐于大殿之上,道:“众卿请平身吧。”众臣方才站立而起。高祖皇帝道:“诸位爱卿,贪污赈灾之钱粮案如今已告破,涉案之地方官员已就地正法。它们都是封疆大吏,是朕的股肱之臣,朕可是对它们不薄啊!它们却辜负了朕的厚望。朕知道此案牵连甚广。内史刘江,其中也有你吧。”内史刘江站出跪下叩首道:“陛下,臣有罪,请陛下治臣之罪。”高祖皇帝道:“刘江,曾经你是一个干练之臣啊!你知道你这是什么罪吗?”内史刘江道:“死罪。”高祖皇帝怒不可遏的道:“刘江,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将刘江拖出去,斩立决。”卫兵走进将刘江夹出未央宫,斩杀于宫门之外。高祖皇帝起身道:“朕也乏了,退朝吧。”站于大殿之下的大臣纷纷退出未央宫。
丞相何冲进入丞相府,一直是惶惶不可终日,在大堂之中是踱来踱去。随后又走出大堂,推开它的儿子何常的房门。何常抬头望向它的父亲,跪下道:“父亲。”丞相何冲坐下之后道:“常儿,你已是起居郎了,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为何要去贪污那些赈灾款,你知道你这是什么罪吗?死罪你知道吗?”何常跪在它父亲的身前道:“父亲,孩儿这也是财迷心窍。父亲,你是相,一定有办法救常儿啊!”何冲对此也是万般无奈,道:“你的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为父能有什么办法呢?你可知道今日在朝堂之上陛下为何没有当场点出为父吗?那是陛下在给为父面子,是让为父主动出来认罪,你知不知道?”何常垂下头来道:“常儿知道。”何冲道:“你自己选择自裁吧,为父带你一起回老家。”说完之后转身便要走出。何常抬头呼道:“父亲,父亲。”何冲再也没有回头看自己儿子一眼,直接的走出房门。何冲低头痛泣,而后抬眼望去,眼神之中是冲满了绝望,再也没有留念的价值了,狠下心来,拔出身后的长剑,自刎谢罪,倒于血泊之中。何冲再次推开房门呼道:“儿子。”抱于怀中,道:“儿啊!”其声音有些微颤。何常躺于它父亲的怀中,气息奄奄的道:“父亲,儿子先去了。”随后死在它父亲的怀中。父亲抱着儿子的尸体失声痛哭,道:“儿啊!是为父对你疏于管教。从小为父就离开了你,你从小就受到你母亲的溺爱,舍不得打你,骂你,至于使你在错误的道路之上渐行渐远,是为父之过也。”丞相何冲放下它儿子的尸体,走出。
雷声轰鸣,闪电闪亮黑暗的房间之内,大雨倾盆而下。丞相何冲在大雨之中徒步而行,向皇宫走去,跪于宫墙的城门之外,呼道:“陛下,罪臣前来领罪了。”值夜的兵士站于城墙之上观望而去,呼道:“城下跪着的是何虫?”
管豹望向旁边茶水,正要端起茶水饮下,被走出的金吾卫大将军一手打落它手中的茶水。怒起道:“你大胆。”金吾卫大将军武西亮出腰牌。管豹望向金吾卫大将军武西手中的腰牌。金吾卫是皇家卫队,开始认怂了,叩首道:“大将军。”随后商辅走出道:“督转运使大虫。”管豹立即跪下道:“国老。”商辅走上站于它的身前道:“管豹,先看你所饮的茶水之中都有些什么吧。”被打翻的茶水之中青烟上冒,化为白色泡沫。管豹惊起道:“有毒。”商辅道:“它们想让你永远的开不了口,你知道什么样的虫永远的不说话吗?只有死虫才不会说话,谁要灭你的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