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群背着药箱的郎中迎面走来。
那官兵介绍道:“这些都是长史大人请来的洛阳最负有名望的医者,中间那位是梁中卿梁太医,还有华子业华太医;左手边的,是尚元堂堂主祁偃祁老先生;右手边,是回春堂的季炀季先生。”
尚元堂……
杨执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一时三刻,却是想不起来了。
没多一会儿,那些郎中、太医走到跟前,那官兵向众人拱手,说道:“诸位先生,这位是长史大人千金的朋友,特意为查看青石镇癫狂百姓病症而来,眼下刚到,事态不明,还请诸位先生赐教。”
那几位堂主、太医,闻言俱是一喜,纷纷向杨执拱手,说道:“阁下看着面生,想来不常在洛阳行医,不知平素高就于哪个医馆,尊姓大名?”
杨执虽然救人心切,没有心思将时间浪费在这等毫无意义的客套上,不过正如那官兵所说,他刚到,对这里的事态尚且不明,而这些郎中太医想来已在这里诊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于那些患病百姓的状况,就算束手无策,亦理应有了最基本的了解。
所以他不得不按耐住性子,打算听一听这些郎中、太医的见解。
掌握了最基本的情况,再排查病症,对症下药,如此才能节约时间,减少无辜死伤之人。
他当即拱手回礼道:“在下杨执,并未在哪家医馆坐堂,不过清宁候府一赘婿而已。”
那些郎中、太医笑意凝固在嘴边,皆是一愕。
等反应过来后,隐隐露出不屑的神色。
他们还以为杨执是何等来历,没想到杨执竟是个赘婿,而且不曾坐堂问诊,心里头自然难免心生不快。
这不是来添乱么!
眼下态势可谓十万火急,这等闲杂人等,放进来做什么!
虽然至今未能查出青石镇的百姓到底何故发癫发狂,可作为医者,同时上面还顶着来自于洛洲长史苏淮安苏大人的压力,他们已是急的焦头烂额,却是谁也不想将时间耽搁在一个连行医做馆都不曾的人身上,应付的生硬一笑,就要走过去。
可就在这时,在一家门前,有个倚靠在墙上的壮汉突然生出异状,“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脸色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发青发紫,浑身剧烈颤抖,嘴里发出痛苦不堪的嘶吼。
御医梁中卿赶忙上前查看,不过却不敢靠前,只是远远觑了一眼,认定这个壮汉,与那些癫狂的百姓发病症状相符,继而便叹了一声,冲那些看管的官兵摆了摆手。
官兵心领神会,抽出长刀,就要将这个发病的大汉当场格杀。
不过紧跟着,却听有人制止道:“且慢!”
说话的正是杨执。
那官兵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