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德容对你这么信任,你又帮了这么大的忙,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叫我叔叔,我叫你元海,咱们别生分了。”
“好的,孙叔叔,这是我的荣幸。”
纪元海知道他级别不低,仅在孟奇这样的级别之下,绝对是班子里面前列的成员,他既然愿意这样善意结交,纪元海当然不会推辞这样的人脉。
“这两天,我们全家在吉祥省这边都替德容捏着一把汗,眼看岳老这样的英雄去后,子孙越发不成器,做事情没有章法;我女婿又是个心慈手软的,弄得家里内外不分,我们都有点担心德容受委屈。”孙德容的父亲开口说道,“好在,关键时候有你在,帮德容扛下了压力,也把德容从那一团糟乱中解救出来。”
“我是真的要谢谢你,元海。”
纪元海心说,孙家这样处事跟岳家现在情况一比,当然就是天壤之别。
“您不用客气,孙叔叔,我嫂子人善心好,对我一向很照顾,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包括岳峰岳哥,我也并没有意见,只是岳哥太重亲情,亲人家属又太不成器,岳哥受了拖累之后不能醒悟,我跟嫂子都没有办法,也只能如此。”
孙德容父亲慨然一叹:“你说得对,我那女婿,你说他心肠坏,那肯定不是;但事情就坏在他态度不坚决,反复犹豫,像德容这样的人,明明为他着想,他却不能明辨是非。”
“为人做事,偏听不该听,不听该听的,这就是好人犯糊涂,一样让人生气。”
说完之后,又说道:“我小儿子德兴今天就出发,明天到河山省接德容回来,这一天一夜,德容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
“嗯,好的,孙叔叔,没问题。”纪元海说道,“我准备把嫂子安排在省城的富盛大酒店,让两个妇女陪伴,应该不会有问题。”
孙德容的父亲闻言之后,稍微有些停顿:“元海,我是想,住在外面到底是不方便,住在你家不是更好吗?我也更放心一些。”
纪元海解释道:“孙叔叔,我爱人在我们河山省望滩县那边,我本来也是望滩县的当地领导,这一次是有事才来省城这边的。”
“所以我这边虽然有住处,但只是单身一人,并不方便嫂子住下。”
孙德容的父亲顿时了然:“原来是这样!”
“看来是我不了解你那边的实际情况,既然如此,元海你就看着安排吧。”
纪元海心神微动,又开口说道:“孙叔叔,您如果实在不放心嫂子,我也可以给嫂子安排另外一个绝对可靠的住处,就是不知道您会不会顾虑一些别的方面。”
孙德容父亲闻言,顿时有些警觉:“元海,你说的是哪里?你认为我又会顾虑什么方面?”
他虽然上承余荫,但也是扎扎实实升上来的,对于一些事情是十分敏锐的。
纪元海这么一说,他就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毕竟孙德容说的再好,也有被迷惑的可能;纪元海说话再和气,也有可能借着他女儿搞什么名堂阴谋。
遇事不可不信,更不可全信。
纪元海说道:“我在想的是,孙叔叔您如果实在不放心嫂子住酒店,我又没办法陪伴嫂子,是不是可以让嫂子在孟叔家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