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地差点跳下床,可是腿刚动了一下就又是撕心裂肺的疼,干脆装可怜,
“巴小律,疼死我了,你过来给我吹吹。”
巴律一双腿似有千斤重,沉吸一口气,最终压下眼中浓浓杀意,转身,坐到床边,
“乖乖躺着,别乱动。”
“老公。”南溪今天分外粘人,抱着巴律的胳膊往他怀里钻,“你怎么过来了?仰光那边你离开能行吗?”
“我昨天打视频你没接,半夜伏猜说你摔了,我把占蓬从床上挖了起来让他过来顶几天,等你出院了,我再赶过去。
他如果连两三天都顶不住,那就干脆脱了军装回家带孩子,别出门拿枪了,丢人。”
“你一晚上没睡吗?”南溪抬手,捏了捏他的俊脸,看着他满眼的红血丝,有点心疼。
“我没事了,里面还有一个卧室,你进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一会儿还有事,得出去一趟。”巴律捏了捏她掌心,眼中满是心疼。
南溪知道他想去干什么,但是现在他正在气头上,犟起来谁的话都不听,只能等他情绪慢慢恢复了再哄。
“巴小律,我想喝那个汤,你喂我好不好?”她拉着他的手臂撒娇。
巴律黑沉的脸上漫出几分淡笑,“惯上天了。”
拿起旁边的银耳汤舀了一小碗,用勺子给她喂。
南肃之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的,看见巴律,戾眼沉了沉,
“你怎么在这儿?”
巴律嘴角邪笑,漫不经心,“我老婆受伤了,我当丈夫的过来看看,还得经过大舅哥你的同意?”
“谁是你老婆,大白天的就做梦?”南肃之轻蔑瞥了他一眼,看着南溪,
“鸾鸾,护士马上过来换药了,躺好。”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南溪哪个都不能说,眨了眨眼睛,乖乖躺了回去,捏了捏巴律掌心,眼神示意他安分一点儿。
巴律将碗放到了餐桌上,抽了张纸给她擦了擦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转头看着南肃之,
“大舅哥,我老婆要换药了,你一个单身男人在这儿待着不方便,是不是得回避回避?”
南肃之蹙眉注视着他,黑眸如同锁定对手的危险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