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雪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眼中沁满了泪水，却又倔强的不愿意流下，“还有么？”

“太多了，说不过来。”

乔瑾眼中的温柔都能掐出水来，顾玲雪亦是难得的直面他的柔情。

“我好看么？”憋在心中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好看。”

“好看你为什么不夸，是不是我没她好看？”

“不是，不是！在你所有的优点里，好看是最渺小的标签，我不想用这么肤浅的东西定义你的好。没有她，从来都没有她，你跟我之间从来都不曾隔着过谁！”

顾玲雪抹了一把滑到嘴边的眼泪，然后挤出了一个微笑，“我回家了，我替米茹谢谢你的药。”

乔瑾亦起身，“我知道，白纸黑字的不容我狡辩，可是文字并不见得能传达出当时的情绪。我不狡辩，用时间来证明吧。你回去路上小心些，晚上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嗯。保重。”

顾玲雪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今天话说得已经够多了，已经超过她能接受的上限，再说下去了，恐怕自己要么沦陷，要么就要违背自己的本意了。

回去的路上，顾玲雪手机自动连上了车里的蓝牙，她选择了一首曾经他们共同听过的歌，又设置成了单曲循环，一路上听着自己曾经的过往。

乔瑾的话也会回荡在她的心头——耳听都有可能为虚，就像沈迁遥误会了自己怀孕，何况是落在纸上的没有感情的文字呢。

回到家楼下，顾玲雪没有着急上楼，而是趴在了方向盘上继续听着她的歌，放空着自己的大脑。

她强迫自己从个人的情绪中振作起来，眼下最重要的一环，是米茹即将面对的手术。

未来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幼稚的陆修远也不是一时半刻的就会把她抛在脑后，乔瑾又向她丢出了她爸爸的案件，米茹手术之后还要有人来照顾，还有欠下乔瑾的人情……

一步步来吧，总是要面对的。

顾玲雪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抛掉了满脸的忧愁，挂上了微笑，准备上楼迎接当务之急最应该面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