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豪宅门前,陆年瑾、林教授和郭嘉霖三人踏着月色等待,不时望向远方的道路。
"陆神医,要不要我派人去接?"郭嘉霖提议。
陆年瑾摆手道:"我了解他,他说自己来就一定会来。见到他,尽量少言,一切交给我。"
郭嘉霖连忙点头,感激地说:"拜托了。"
一旁的林教授语气微妙:"老陆,能得到你如此礼遇,亲自到门口迎接的人可不多。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位能治好蒋老太爷的神医,如何解决郭承坤这个棘手的问题。"
陆年瑾略加思索,缓缓道:“曾见他施展古针之术,如神如幻,奥妙无穷,有起死回生,重塑筋骨之能。西医如你,难以领略古针的神奇。蒋海三上昆仑,风雨跪拜,才请动了这位世外神医,你只需静观其变。”
林教授面带不信,甚至有些嘲讽:“古针术?世外神医?这赞誉可非同小可,几乎比肩国之医圣了。”
正说话间,一辆卡车缓缓驶来,车厢里装载着什么,被严密遮盖着。三人皆感诧异,不知何人会乘卡车而来。
直至看见张海鸥从车上下来。
“这……竟坐卡车而来?”郭嘉霖也是一愣。
“高人行径,常人难以揣测,速速上前迎接。”陆年瑾连忙上前,满脸笑容:“张神医,您的大驾光临,真是令我荣幸之至。”
郭嘉霖和林教授跟上,望着英姿飒爽、棱角分明的张海鸥,一时无言。
“陆圣手,这位……便是那位神医?会不会太年轻了些?”郭嘉霖提出了疑问。
陆年瑾瞪了他一眼:“我初次见张神医,也如你一般,切勿以貌取人。张神医,我给您引荐,这位是郭家家主郭嘉霖。”
林教授在一旁轻蔑地摇头,原本就对所谓神医存疑,如今见如此年轻,更是不信:“郭总,老陆,我乏了,先回去歇息。”
说完,转身离去。
张海鸥瞥了郭嘉霖一眼,显然,这个自视甚高的二流家族之主并未把他放在眼里,或者说不屑于认识他。
“郭总,我治病有我的原则,若不能做到,我便不会出手。”郭嘉霖立刻答道:“只要能治好我儿,金钱不是问题,您尽管开口,一切好说。”
“好,那我直言了。”张海鸥嘴角微扬。
“走,我们里面详谈。”郭嘉霖热情地邀请。
张海鸥也不推辞,步入其中。
虽已入深夜,郭家仍有众多高层未眠,他们并不认得张海鸥这样的小角色,见到他时眼神中带着疑惑,但见家主未发话,也就作罢。
张海鸥饮一口茶,道:“恩师传授我医术,是期望我能救死扶伤,并立下规矩:一不治贪腐之官,二不治社会蛀虫,三不治侵害百姓之人,四不治仗势欺人之辈,五不治愚孝不忠之人。”
“郭家主,病人可有触犯其中一项?”
郭嘉霖一愣,我能说触犯了吗?坚定地摇头:“我儿守法尽孝,是未来继承郭家产业之人,也是江北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未曾触犯您的规矩。”
张海鸥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问道:“他是如何患病的呢?”
"他在屋内,你要不要亲自瞧瞧?" 张海鸥的目光转向陆年瑾,随即详细叙述了病情的来龙去脉。
"郭家主,能否透露一下令郎的伤是如何造成的呢?"
"这……" 郭嘉霖一时语塞。
一旁,一位中年女子忍不住开口:"陆神医,这就是你引以为豪的医者?我对你抱有敬意,但恕我直言,此人未见过令侄一面,就摆出这等架子;我看他年纪轻轻,满脸傲慢,恐怕并无真才实学,看病还问些不相干的问题。我现在对他的能力深感怀疑。"
陆年瑾闻言也有些为难,他确信张海鸥医术高超,但他至少应该先看看病人。
张海鸥依然淡然地品着茶,说:"郭家主,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来猜猜……"
他沉思片刻,接着说:"五年前,你的儿子郭承坤用尽手段,联合他人,毁了一个平民之家,让张启鼎身残,至今仍靠轮椅度日;又诬陷张桂丽贪污,使她身陷囹圄,直到平反才重获自由。这一切,只因他觊觎别人之女友,便欲摧毁其家庭。"
"而今天,郭家所受的一切,正是张启鼎之子张海鸥的报复……"
说到此处,郭家人皆瞠目结舌。陆年瑾也颇感意外,尤其是听到张海鸥的名字,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张神医一听是郭家的事,便爽快答应,原来并非因为他的面子。
张海鸥无视众人的目光,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郭承坤并非唯一受害者,还有个名叫郭承良的,他应该已经丧命。"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郭嘉霖眯起眼,寒光闪烁,质问道。
张海鸥依旧端坐,轻抿一口茶,回答:"你知道郭承良为何会死吗?因为他参与了对张启鼎一家的迫害。那么,郭家主,你也有份参与吗?"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问道:"在座各位,有谁参与了此事?"
"你到底是谁?" 中年女子眼神闪烁,怒视着他。见他不答,她转向陆年瑾,问:"陆神医,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