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
“那个狠角色竟然来了东海界,真是冤家路窄!”
张海鸥在江南境内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心生恐惧,他手段狠辣,行事果决,无数弟子丧命于他手。
苏维升环顾四周,感到不解,问道:
“陈万河,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数百人围攻两个修士,怎地显得这般颓靡无力?”
“苏宗主,实未告知,不少我麾下的弟子丧生于张海鸥之手,弟子们一见他便胆战心惊,因此为求保险,我特意请了几位古修界强者前来助阵。”陈万河面带难色地解释道。
“哼,大题小做,对付此等宵小之辈,何必劳烦诸多古修界强者!”苏维升冷哼一声,只见他指尖微微颤动,数枚灵针显现,随即便向张海鸥疾射而去。
“小心!”
谢景彪大喝一声,身形一闪挡在张海鸥身前。
而张海鸥则从谢景彪侧后方绕至前方,指尖一道寒光迸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光线。
嘭嘭嘭……
声音纤细入微,数十枚灵针在劲气冲击下瞬间飞射,尽数刺入身边的玉露琼浆酒瓮之中。
那灵针锐利异常,穿透酒瓮坚硬的瓷壁犹如切豆腐一般轻易。
“这……苏维升,你要对我施展夺命之术?”
谢景彪勃然大怒,满面震惊地注视着酒瓮中刺入的灵针,手指直指对面的苏维升。
苏维升神情淡漠,并未回应谢景彪,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张海鸥身上,开口道:
“果然是有些修为,看样子你也是一位医道高手,不过恐怕你还不知道,我精通中医,更是巫道修士,你是否感到胸间瘙痒难耐,有如蚁噬。”
原来那些灵针只是迷惑视听的手段,他的真正目的是施放巫蛊。
张海鸥指尖指向自己胸口处的一枚灵针,问道:“你说的就是此处么?”
话音刚落,他抽出灵针,自衣襟内取出一只已死的蛊虫,显然是被那枚灵针所灭。
“你……”苏维升满脸惊讶,圆睁双目,追问:
“你是怎么发现的?你……怎么可能……”
实际上,那蛊虫早在灵针出手前便已悄然释放,而灵针只是为了关键时刻转移对手注意力,以便让那巫蛊得以施行。然而他并未料到,对方竟然早已识破了他的计谋。
张海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然道:“操控巫蛊之术,并非只有你会,我现在在想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苏维升再也不敢轻视眼前这位神秘强者。
显然,他严重低估了对方!
张海鸥手中玩转着灵针,冷声道:
“我和你兄长苏维栋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倘若我在此将你重创,他会来救你吗?你自己觉得呢?”
语调平缓,态度从容,仿佛对苏维升以及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人群中议论纷纷: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挑衅苏家子弟。”
“连谢景彪都对苏维升礼敬三分,他却口出狂言要重伤苏维升,甚至欲引动苏维栋,真是狂妄至极。”
“中海很久未曾见过这般肆无忌惮的人物了,他大概是不清楚苏家在中海的威势吧。”
……
面对此情此景,苏维升愤怒至极,喝令:“陈万河,让你的手下全力出手,对付他!”
陈万河见自家兄弟们皆露出惧色,若是在往常,他定会选择带兄弟们抽身离去。然而此刻刚刚投靠苏家,此时逃跑,他难以承受可能产生的后果。
“各位兄弟,随我一起上,取他性命!”
陈万河挥手示意,兄弟们虽心生畏惧,但为了江湖道义,只得硬着头皮应战,五百余人一同向张海鸥冲去。
“海鸥,我们该怎么办?”谢景彪望着涌来的敌人,不禁胆寒。
张海鸥则显得镇定自若,余光瞥见四面包抄而来的敌人,眼中冷意袭人,一手扣住谢景彪以防其逃脱。
忽地,他猛地一顿足,深深吸气,爆喝一声: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