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前辈急于求成,导致经络严重受创,连灵丹之府——丹田都出现了裂隙,这可谓是回天乏术,难以预料她还能坚持多久。”
“……”
闻听诸位医师的议论,在场的两大世家之人皆陷入了沉寂,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压抑感。
张海鸥挤入人群之中,朝病榻看去。此刻仍有医师正全力以赴地施救,他们皆是愁眉紧锁,汗水淋漓,已经倾尽全力,但却似感到力不从心。
张海鸥伸出手指,意欲诊脉。
啪!
忽然,他的手腕被一只布满皱纹的老手紧紧握住。
一对深邃而威严的眼神投射过来,老人面色不悦,沉声道:
“哪来的毛头小子,莫在这儿添乱!”
这一动静引来不少人侧目,纷纷好奇地打量起张海鸥,对他感到颇为陌生。
张海鸥神情淡然地回应:“我亦是一名医师,想通过切脉了解病者的状况。”
“荒谬至极!”老者面露不悦,言辞间透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态度,训斥道:
“是谁放你进来这里的?快把他带出去,不懂规矩!”
“吴医师,他是我邀请进来的。”
陆踏雪快步上前,急忙解释道:“这位便是张海鸥张神医,虽年轻,但医术高超,曾于江南省之际,击败过被誉为国之圣手的唐诚大师。”
说着,陆踏雪环顾四周,并未寻见唐诚的身影,却看见了唐家的人在场,她直视而去,期盼能得到唐诚的认可作证。
然而这位唐家医师仿佛并未听见,更无意起身相帮。
“哼!”吴三金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陆踏雪,提醒道:“陆总,请别忘记,这里是梁家,这里是八大顶尖宗族之一,可不是你任意妄为之地。”
此话弦外有音,既有警示之意,又带有威胁的成分。
陆踏雪的目光再次掠过在场的诸多医师,最终定格在张海鸥身上,问道:“张神医,您怎么看?”
张海鸥凝视着仍握着他手腕的吴三金的手,微微用力挣脱开来,随后探手搭上病人的脉搏,一道微弱的真元流入病人体内。
患者的具体情况瞬间明了于胸,他开口道:“修行时不慎出了偏差,引致真气絮乱,冲撞经脉,甚至波及到了丹田,如今其体内仍有紊乱的真气残留,如若不及早梳理平复,不出三个月,病人必定陨落。”
他的话刚落,众人皆是一愣,因为他说的并无半分差错,与他们之前的诊断结果完全吻合,而他们可是多人会诊、反复推敲才得出这个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