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也不禁抬起头看向这个气息恐怖叵测的巨型美人鱼，想要听到对方的回答。

「你现在生命层次太低了，所以感受不到什么。」

「但我和我妹妹能感觉得到。」

「巫师世界意志会本能的对造成母位面混乱和无辜杀戮的个体，产生敌意排斥。」

「她虽然远没有达到罪大恶极的程度，但手上沾的本位面生物血，特别是人类血液，绝对不少。」

「反倒是你的这个师兄，没做过什么恶事，在不被圣塔通缉的前提下，返回巫师大陆做一个正常魔法师，是可以的。」白星回答道。

白星的回答，令塞恩一瞬间想到了师姐菲儿实验室底层，那些被囚禁的奴隶……

在黑域这个糟糕险恶的环境下，纯洁的魔法师几乎已经绝迹。

塞恩的师兄佐罗，估计也不是因为他心地善良。

而是他这些年沉迷炼金实验以及为师报仇，所以才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听罢白星的回答，塞恩等人均有些发怔。

这是超出于他们以往认知和见识的新领域。

估计很少有人会想到，自己在母位面做什么恶事时，会潜移默化被母位面意志所恶。

估计九成九以上魔法师在做坏事时，首先想到的是圣塔与骑士殿堂规则的惩罚。

因为来自圣塔方面的惩罚是实实在在的，但来自位面意志方面的不喜，却暂时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塞恩是个好人吗？

他其实也不是。

但细数下来，塞恩这些年，好像还真没主动对巫师世界的无辜平民出手过。

就算不得已，杀了一些巫师世界生灵，但塞恩也基本都有自己的理由。

并且塞恩体内所蕴含的那缕位面之光，其实就算是塞恩的一道免死金牌。

塞恩真对巫师世界底层生灵大打出手，首先消耗的必然也是自己体内的位面之光。

当位面意志对他的些许关注不再时，他本人才会受到什么惩罚和被位面意志不喜，进而沦为黑魔法师。

总而言之，巫师世界对黑魔法师的界定，其实有着明暗两层标准。

圣塔和骑士殿堂规则是明面上的规则，是巫师世界亿兆生灵，都必须遵守的准则。

而位面意志的喜好程度，则是来自暗线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