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恙知道对方是干嘛的，也假装不知，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趴在地上的男人冲他摇摇头，轻轻地扯了扯自己的迷彩服，用口型跟他说话。

“不要害怕，我是军人。”

程无恙点点头，眼里还露出了一些羡慕的神色，仿佛一个非常崇拜军人的少年。

男人见他模样也放心下来。

郁青棠看到程无恙朝他那边靠近，男人悄无声息的挪动了身形。

等郁青棠走到程无恙身边时，那个男人已经又寻了一个地方藏好。

郁青棠完全没察觉到，程无恙也早就知道附近有人暗中观察郁青棠，但今天是第一次正面遇上。

他和平常一样和郁青棠说话：“今天怎么出来散步了？”

郁青棠：“太无聊了。”

“小说都看完了？”

程无恙笑看着她，其他人都以为郁青棠每天躺在躺椅上就是在睡觉，只有他知道她内心戏有多丰富。

郁青棠想到面前这人会读心术，自己在他面前没有秘密，瘪了瘪嘴：“要是我也和你一样就好了。”

这话在别人听来没头没尾的，程无恙却明白，郁青棠的意思是如果她也像他一样会读心术，就可以听到别人心里的话，每天都有八卦听就不会无聊了。

“跟你说个好笑的事儿……”

程无恙把自己最近听到的八卦一一说给郁青棠。

两人就这么站在田埂上聊的飞起，趴在地上的人冻得手脚僵硬，但因为在执行任务中抖都不能抖一下。

郁青棠掏完了程无恙肚子里的话，两人转身回去。

终于走了。

这是所有暗中观察的人的心声。

程无恙嘴角一直挂着笑。

郁青棠偶然瞥到，抖了一下，突然觉得他有点恐怖了。

已至隆冬时节，郁青棠裹着军大衣，走路时略显笨拙。

程无恙一直跟在她后面小心护着，郁青棠还是在走上大路前被突然从拐角处跑出来的人撞倒了。

程无恙急呼：“郁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