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稍微适应了一下,如同一只小兔子般,重新抬起头,眼里都是雪:“不冷。”
祁郁轻笑,长腿迈入雪夜。
蓬松的雪团落在他们身上,南倾摊开手心去接,看着雪在自己掌心融化,神色虔诚。
祁郁一向对雪没什么兴趣,对他来说不过四季变化,气候交叠。
他感兴趣的,只是怀中人儿。
这是他少见的,散发着灵动生机的南倾。
她的手中拽着一根线,线的这头连着他的心,一颦一笑,皆能牵动他的心。
雪越下越大,两人的肩上、头上都被雪浸染。
祁郁垂眸,看着她难掩兴奋的娇俏面容,起了逗她的心思:“祁夫人,我们这算不算共白头了?”
全心赏雪的南倾因为男人低哑嗓音的一句“祁夫人”眸色微颤。
睫毛扑闪,南倾心底划过异样。
她抬眸,不太确定的看向眼前人。
却是在下一秒,一本正经:“祁教授,你好土啊。”
她有些好奇:“你们学法律的,不应该都是现实主义吗?”
很难相信,这种共白头的话是从法律界泰斗口中说出来的。
他这一句话,得让多少把他当成偶像标杆的法律学子同行滤镜破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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