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倾城垂眸盯着她的脸，其实心里清楚，再逼她并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为何看到她对自己这般陌生的眼神，心脏那个地方就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越揪越痛？

因为她对自己的陌生，他的心情一再沉重，莫名就那么痛了！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其实他一点都不懂，只知道，宁愿用整个天下，换回她过去看自己的眼神！

是天下在他眼里如此不值钱，还是说，这丫头在他眼中，这般珍贵？

这个问题，战倾城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与她从相识到现在，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什么感情他从来不会去思考，只知道，只有这丫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人生才有快乐，才有笑容。

“本王命你，将过去的事情彻底想起来！”

他目光微沉，捏着她下巴的五指在不自觉中收紧。

她越来越疑惑的目光，让他的心脏越来越不好受。

为什么她已经在身边，他却还是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一定要她想起过去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心头的痛才似乎可以舒缓？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

“九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凤九儿咬着唇，有点恼怒了。

虽然她确实害怕九王爷，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无止境欺负人。

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就连掌心都开始蓄上力量，只是还在隐忍的，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她还不想出手。

但，就连战倾城都看得出来，这丫头的忍耐，已经快要崩溃的地步！

对他，竟然用这么大的怒意，她过去不会如此的。

心头猛地一阵剧痛，就像是有人拿着锋利的剑，一下子将他的心脏刺穿。

战倾城松开了九儿的下巴，大掌落在自己心门上，眉心紧蹙。

凤九儿下意识退开好一段距离，再看他，他依旧紧紧握住自己的胸口，眉心越拧越紧，竟像是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那般。

刚才的愤怒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心头掠过一阵不安，九王爷这是……受了伤？

可他看起来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