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太后脸色一沉。

冷月一怔，慌忙住了嘴，这次是真的不敢再说什么，赶紧从寝房里退了出去。

连太后都相信了凤九的话，难道，她的话就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

出了门的冷月，眼底为谦卑和温顺彻底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是恨绝的怨念。

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人！竟然连一个臭宫女，一个低贱的女婢都敢对她无礼！

将来，等她嫁给尊主，当上皇后，她一定要将这个叫莲儿的死丫头砍去四肢，塞进翁中弄成人彘！

冷月出去了，莲儿正要请外堂的帝冀出去，身后，太后却道：“莲儿，你去给哀家弄点点心过来。”

莲儿瞅了帝冀一眼，才点点头，退了出去。

太后这是有话要和帝冀说，她只是怕太后又被气着或是伤着。

经过帝冀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小声道：“太后身子不好，还请先生多关照些。”

帝冀颔首，莲儿这才放心离开。

房门被关上，莲儿的脚步声也走远了，太后才隔着屏风看外头的那道身影：“先生，是否有话要和哀家说？”

帝冀一直没有离开，自然是有话要说的，要不然，早该和冷月一起走了。

“月儿本性并非如此，她原本是个乖巧的孩子，只是在阿九认识了凤九儿之后……”

帝冀的话没有说完，他相信太后是明白的，更何况，这并不是他要说的重点。

太后浅叹了一声，看着不知名的角落，心情还是有点缓不过来。

“先生见笑了，哀家只是……只是怕阿九从此厌恶了哀家。”

“太后是阿九的母后，阿九尊敬爱戴你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厌恶你？”

夜已深，这种时候，帝冀一个大男人并不适合留在太后房中太久，所以，话便也紧接着说了：“太后，阿九对你的爱，胜过亲生儿。”

太后指尖紧了紧，似乎已经有预感料到他想要说什么，只是一瞬间，眼眶就热了。

“先生，有话直说吧。”

“抱歉，那，我就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