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还在上学的高中生能对我爸的竞选能有多大用?要不是老爹他拿减半我生活费做要挟,我才懒得来这种破烂人家呢。不过反正话也带到了,我这刚才的态度也算谦恭,希望那家伙别不识好歹!”
“嘿,破烂人家,破烂你倒是别来呀,谁求着你似的……等下,他说什么‘对我爸竞选有多大用’?啥意思呢?”我咂摸半天这家伙刚才的心理,忽然想到,“昨天在‘沙驰大饭店’我跟路叔喝酒的那间包厢,隔壁不就是他爸么?得是昨天跟路叔叔喝酒时,路叔喝大后说的那些话给听到了?所以那彭虎峰这才……”
“应该是了,”我摇头叹气的回到房间穿着衣服,“这路叔,真是的,这好好的一顿酒,给我喝来个大菩萨。不过想想那彭强刚才跟我爸妈提起的来找我的理由,实在有些蹩脚。”
我本一向不齿彭虎峰的为人,本来不打算去掺和他这次的竞选;但转念一想,昨天不是想好了要利用异能去为村里做点好事么?所以正好可以利用他叫我替他参谋竞选这个机会,咱们给他先来个深入虎穴!
“就这么办!”打定主意,我洗过脸简单喝了点我妈热在锅里的稀饭,跟梅潇发了个短信说了下今天会很忙。然后直奔彭虎峰家而去。
彭虎峰家的宅基比普通百姓家的要大了一倍。据他们队上的人说,是占用了以前他们队上的“队部”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嗯,看着确实很气派,”我站在支书家门口抬头望着这宽阔的院门,一时间思绪万千,“即使占了地儿,但里里外外能盖的这么富丽堂皇,得不少钱了,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才得来的……”
“徐卫,来了啊,”站在门下的彭强看我看他家看的出神,心里得意,表面上却很客气,“别站着呀,来,进屋说。”
我在彭强的引导下,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楼顶。身子还没完全离开楼梯,我抬头一看:好家伙,这楼顶虽说没什么建筑,但是四周都用玻璃给围了起来,远远地与楼梯相对角的地方,一处大大的藤架坐落在那儿,显得异常突兀。
听到动静,坐在藤架下的彭虎峰指着身旁的竹制椅子起身,远远地向我迎来:“来了徐卫,来坐。”“支书客气了。”到了藤架下,我忙不迭欠着身子跟支书打着招呼,拉过近前一把椅子入座。
我接过彭虎峰递过来的一盏小茶浅酌一口,假装不知情地问道:“听彭强说叔这儿有个小项目想招点学生工?”“嗐,那都是对你父母的说辞,”彭虎峰吸了口烟,拿起小茶杯饮了一口,“叔直说了吧,我听人说,你跟六组的彭祖龙挺熟?”“确实挺直接。”我心里暗暗想着,表面上却装作惊讶的样子,“哦?叔找我来不是为了打工的事儿呀?”
“叔就不跟你打官腔了。彭祖龙的事儿,不用说你也知道吧,”彭虎峰朝我递了根烟,“今年呢,又是五年一次的换届选举,我这儿想着呢,趁我还年轻,想再为咱村做点实事儿。按往届算,本来是不用这些的;但是……”说到这里,彭虎峰让彭强先下了楼,这才继续说道:“但是我听说你红军叔也想竞选支书;你红军叔嘛,年龄大了,最近这些年上面的政策经常变,我这不是怕他力不从心嘛。”
这老家伙,还知道暗地里耍手段不光彩,搁这儿跟我弯弯绕绕的。
要搁以前,可能我就信了。但谁让咱现在有异能了呢?既然长了本事,面对眼前的黑暗,以我的性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我假装认真听着彭虎峰的表面说辞,一个劲地给他倒着茶水:“嗯,叔说的确实在理。要说咱村这些年吧,要没虎峰叔您给掌舵,恐怕比沙源村还不如呢;叔为咱村做的贡献,村里的人可都看在眼里;要说那红军叔,虽说在咱村干主任有些年头吧,但毕竟一外来户,要让他当了支书,搞不好给咱村带沟里说不定呢。”
“瞧瞧,”彭虎峰状作欣赏道,“要不说你老徐家出人才呢,这口才,回头我得让彭强好好跟你学学。”
“嗐,叔客气了,”我忙摆摆手,“不过虎峰叔啊,我这还是个高中生呢,也不知道您刚才说的竞选支书这事儿,跟我有啥关系呢?”
“本来呢,我是想请你祖龙叔的,但是一直找不到人;不过我可听人说,你跟你祖龙叔走得近,跟他学了不少本事,所以我就想着,看能不能……”彭虎峰笑着将昨天我让路兴爸爸躲过一劫的事儿跟我讲了出来。
我听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假装推辞:“哎,叔您说笑了,昨天的事儿就是一巧合,路兴他家当时确实有十万火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