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突然猛地就酒醒了过来,然后口齿清晰地跟秦向庸开门见山:“秦老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小侄哪怕肝脑涂地,也愿尽上绵薄之力为您效劳。”
虽然对于徐卫这“突然”的酒醒有些诧异,但秦向庸还是听出了他几乎要摆上桌面的暗示。
面对徐卫这突如其来的献媚,秦向庸一时有些愣住了。不过,毕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了,他摇了摇头,转瞬便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想必他徐卫一听说这两位的身份,稍微聪明点的人,也大概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了。他这么一想,倒也觉得徐卫那暗示倒也在理。
秦向庸想通了徐卫的突然表现,也不作假了,清了清嗓子,干脆地说道:“既然徐总都这么说了,那也省得我走台面上那些话了。”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朝刘长新和张耀刚扬了扬下巴,说道:“二位的事情,一个月后就会有满意的结果了。”
这俩人一听这话,像是喝了醒酒汤一样,立时来了精神。知道秦向庸这话,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了,忙起身应道:“那秦老您先忙着,我俩先出去了。”两人便打着哈哈,喜笑颜开地退出了房间。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好整以暇地问秦向庸。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秦向庸说着起身走到窗户前背对着我,长叹一声,说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别看我身居高位,但人到花甲,却是老来得子,谁知道有一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幼子,却凭空失踪了。后来,有一伙外国人,自称是什么M国爱摩特利公司找上门,威胁我说孩子在他们手上,要想跟爱子团聚,除非我能帮他们办件事情,不然的话……”他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没多久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抽泣起来。
“呵呵,还挺会装,还说不走场面话呢,这一张口又是谎话连篇,”我表面上假装理解他,上前拍拍以示安慰,心里却明白得很,“要不是提前探知了这老家伙的心理活动,我还真要被这一番让人恻隐的表演打动了呢。”
“可不知道秦老说的事情是指?”我假装不知情地问道。
“他们说,你身上有个东西,必须得拿回去,所以,就叫我把你找到,然后交给他们,他们,他们这才……”秦向庸说到这里面露难色,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的……”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他们必须拿回去?”我插口道。
秦向庸道:“至于这个什么东西,我也问过,可他们却叫我别多嘴,由于我儿子在他们手上,因此也没敢再问。”
“你也说了,”我边走边说道,“那帮人对您都敢这么放肆,要是我到了他们手上……”
“徐总若是有为难的地方,我也只好,我也只好……”秦向庸连说两个“我也只好”,却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