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我笑了出来,续道:“问我我也不懂呀不是?”
“又没让你懂,”张玉娟嗔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刚好路过,正好看到你了,就跟你顺便提一提,你呀。”她小手快速轻轻地在我身上一拍,随即收回,嗔道:“好歹也是老板,公司里经营什么项目,多少得清楚吧?老是这么甩手掌柜,你就不怕手下人心寒?”
我摇头笑笑,道:“有你坐镇,我有什么好怕的……”说着,我心里一紧:她怎么好好的说什么心寒呢?该不会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吧?
忙问道:“是不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张玉娟心里嗔骂一声:笨蛋,你就想不出,我说的手下人,也包括我自己?但嘴上却说道:“倒也不是,我只是想着,自从咱们在长京站位脚跟,到现在,也有半年多了,说起来,你还一次都没参加过公司的高层会议呢?”
说起会议我就头大:高中时,每次全校举行什么活动,台上总是那些个老套路,总有冗长发言的领导,说着学生们厌恶之极的套话官话,对于学生们的俗气,却总是充耳不闻。
天然地,对于什么会议,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
我摆摆手,说道:“还是算了,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我去了反而让你们放不开手脚。”
张玉娟吐吐舌头,翻翻白眼,一瞥眼看到手腕上的时间,说道:“哎呀,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不然你先去上课吧,我去赶紧找徐澈把事情再对一下。”不等徐卫回话,人已到了三步之外。
“跟徐澈商量事情,直接叫徐澈去找你不就好了……她这是趁着这个机会,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我吧?呵呵。”
我笑而不语。
看着张玉娟远去的背影,我这才有所反应,她刚才说的什么手下人心寒,怕多半、或者根本就是说的她自己吧?
我心里一暖,跟阳舞一样,对我上课的时间,这女人也是记得这般清楚。
开学后,我基本上就没怎么上过课。
这下坐到大教室里最后一排,听着那叫不出名字的老师在课堂上侃侃而谈,当初选择考古系本来就是想着,这个学科出校时间多,方便我请假,没想到人家专业课倒也不少。
考古系专业课,这可难到我了。
开学两个月,从转了专业开始,我就没怎么打开过课本,这课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了。
没多久,我便昏昏欲睡。但为了在老师面前留下好印象,我仍旧强自镇定着,不过最终,还是架不住越来越重的困意。
年逾花甲的周志文放下课本,拍了拍戒尺,朗声道:“下面,我来提问一下大家刚才讲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