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对于个别孩子的想法,只要不同于他们一辈子认定的固定路线走,在他们看来,那就是离经叛道。
这一点,我跟我表哥深有体会。
“哎对了,”彭伟民指着小表弟边上那女子,问道,“说了半天了,还不知道这位是?”
这……
“你好,我是徐卫辅导员,杜千萦。”
我这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结果人杜千萦反而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来。
彭伟民愣了一下,寻思:“买车上牌照,你一个辅导员,怎么跟我小表弟一起来了呢?”
疑惑归疑惑,但起码的礼貌还是得有,他忙伸出右手,跟杜千萦礼节性握在一起:“杜老师好,我是彭伟民,徐卫表哥,呵呵。”
顿了一顿,指着徐卫,又指了指杜千萦,问他::“你们这是……”
“是这样,我新买了车子,上牌不熟悉,刚好徐卫同学还没离校,他又懂这些,我就麻烦他帮我处理这个事儿了,呵呵。”
“原来是这样……”
彭伟民看似恍然,实则从刚刚远远看到两个人、看上去很是亲密的举动来看,这个小表弟跟这位年龄看上去要大了他七八岁、甚至更多的什么辅导员,肯定有什么猫腻。
这位表哥能从农村凭一己之力考上大学到现在,可说是近乎跨越了阶层,所以他那智商情商自是没得说;再经过这些年单位里的历练,看人的本事,那可是相当厉害的。
虽然如此,但他也不好明着问,只好回头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这小表弟,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心里感激杜千萦:“不愧是大了我十一岁的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想了一想,便即问表哥:“哥,我记得你不是有车么,怎么这是……换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