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张玉拉到我大腿上坐下,先是把杜千萦打发到了房间里,然后很郑重地对张玉说道:“你真觉得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怎么?”
张玉纳罕:难不成?
却听徐卫自顾自道:“如果我是那个周思源,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比如说,利用自己手中的人脉资源,时不时让什么消防了、财务审计了之类的机构隔三差五地去一次潇天下,然后再利用地下势力,做一些不大不小,起码不够送进去的小事情,呵呵,长此以往,任谁也受不了的,的确——”
顿了顿,我补充道:“的确,我是受了给人磕头的奇耻大辱,但是这些看似不痛不痒的小把戏,我就不信那个徐卫敢跟官方对着干!如此一来,即便我不能如愿吞下潇天下,那也算解了我心头之恨了,你说呢?”
“那么现在,”我拿起茶几上两只玻璃杯,互相换了位置,又道:“我现在是我,面对周思源如此骚扰式报复,我会怎么做呢?”
跟着,我又解释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懒的,能一次性做好一件事,绝对不会再返工第二次!呵呵。”
看着这个似乎突然之间成长很多、复杂很多的徐卫,张玉恍然觉得,她好像有些不认识徐卫了。
怔怔出神良久,她下意识坐开一些,说道:“所以,你从一开始,从第一次见周思源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就想好了要反向吞掉‘思源控股’?”
我点点头,继续解释着:“第一,他们周家本来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即使今天没有我徐卫,那么明天也会有李卫、王卫、张卫仗义出手、为民除害;
第二,你知道,我在调查中,查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关于这个周思源的恶行吗?”
张玉摇摇头,问:“他不就是强占民女、还有商业上强取豪夺这些事情吗?”
我哂然一笑,说道:“要真是那么简单,你觉得我有那么斤斤计较嘛?”
“什么意思?”张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笑着说道:“把你能想到的,关于人世间最恶毒的事情,都想一遍,甚至,都不够那个周思源犯下的恶行的十分之一!”
不等张玉仔细问,当然我也不会跟她具体解释——毕竟,那狗几把周思源真是丧尽天良,坏事做尽。
我怕说了出来,让张玉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接着,我说出了针对周思源的第三点:“至于这第三点嘛,呵呵,那就是他,曾经有威胁到你人身安全的嫌疑……”
张玉:“…………”
她无语归无语,但就凭前面两点,也足以说明,徐卫要对付他,也没什么错。
至于这第三点调侃自己的,她反而觉得心里甜甜的:这个冤家,虽然有一些成长,但总归对我还是很好的……
…………
一周后的周末下午,张玉忍不住跟我吐槽说着以下情况:
第二天,税务局相关人员上门查账,潘登知道老板不差钱,所以在账目上从来没有做任何手脚——甚至就连民间潜规则内那些合理避税的环节都懒得做。
虽然最后潇天下的财务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公司里人心浮动,却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