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情况如何？”

——

近地轨道之上，卡里尔·洛哈尔斯略微侧头，对黑暗给予了回应。

夜之主遗憾地抿起嘴，对黑暗低声耳语了一句。

此时，已经有四名原体到场了。除去莫塔里安与康拉德·科兹以外，罗伯特·基里曼和莱昂·艾尔庄森也到了场。只不过他们是刚刚走进，卫队甚至还跟在后方。

他们谈论着，已经默认起了康拉德·科兹正在神游天外，却不知道，夜之主其实正在侧耳聆听。他倚靠在栏杆上，双眼紧紧地盯着这座大殿的唯一一个入口，目光锋锐，有如出鞘的利剑。

基里曼摇摇头，倒也没计较莫塔里安的小小嘲笑，走去和他握了手。死亡之主的双手缠着绷带，一股草药的清香在上面停留。

“你们都带智库来了吗？”基里曼率先发问，他皱着眉，显得对这次会议的前景似乎不是很看好。

“万事小心。”康拉德·科兹略显失真的声音从黑暗那头传来。“天知道祂们给你准备了什么？”

“看这里！”科兹突然出声呼唤，使雄狮与马库拉格之主朝他这里仰头凝望了过来。

半分钟后，莱昂·艾尔庄森便和罗伯特·基里曼一齐推开了这间包厢的大门。

雄狮今日的穿着打扮相当出人意料，他披着卡利班森林颜色的斗篷，穿着硬皮鞋与马裤，和一件贵族式的骑士上衣，深红皮手套按在腰间的金剑之上。

“我将他们留在了船上。”雄狮抱着手，平静地回答。

这一切使他看上去不像是来参加会议的原体，倒更像是外出游猎的贵族。

基里曼忧虑地摇摇头：“父亲对这场会议很看重，他甚至召回了费鲁斯，坚持要我们每个人都到场。但他一早就应该知道结果，我们每个人对待灵能到底如何，根本不是秘密。”

<div class="contentadv"> “的确如此——所以，你为何不在推行反灵能部队的时候找我，罗伯特·基里曼？”莫塔里安略显不满地说。“你清楚我对灵能的态度的，不是吗？”

试吧，试也无用。

好在基里曼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件事，他不是第一次和莫塔里安打交道了，巴巴鲁斯人哪天身上要是没有这些气味，反倒才是一件怪事。

“好，好，好”夜之主无奈地点点头。“所以，你们对这整件事怎么想？赞成，或是反对？”

“保持中立是要付出代价的，康拉德。”莱昂·艾尔庄森眯起眼睛警告了一句。“马格努斯到时势必会寻求支持，圣吉列斯、察合台和福格瑞姆大概会站在他那边，但这还不够。你的中立势必会让他尝试说服你。”

很标准的罗伯特·基里曼风格——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只要他不穿马库拉格的本地服饰。

后者面对他的目光，大步踏前，同时张开了双臂。基里曼瞪大眼睛，居然看见莱昂·艾尔庄森居然毫无理由地给了科兹一个表情冷淡的有力拥抱。

“你还需要问吗？”莫塔里安冷笑起来。“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马格努斯抱着书结结巴巴地向我们解释‘灵能根本无害’了，想必那场面一定会十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