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至安格朗身边才松开闪电爪的束缚,光芒洒落于角斗士脑后,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炫目的裂缝。
荷鲁斯微笑起来,将右爪探入,凶狠地撕裂了它,并抓出了一个灵魂,一个影子,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腰间有一串血与伤疤做出的绳结。
“叛徒!你是个叛徒!”那灵魂以努凯里亚语破口大骂。“你背弃了所有人!”
“言语无用,但勇气可嘉,你的反抗何其悲哀。”荷鲁斯同样以努凯里亚语回答,闪电爪猛地挥出。爪刃碰撞,灵魂破碎,如光点般缓缓消散。
他再次探出爪,抓出另一个。这次是个年轻人,甚至可能还未成年,面容稚嫩。与第一个人一样,他的脸上同样也带着剧烈的愤怒。
没有恐惧,半点都没有。
“看看你的所作所为!”他斥责道。“你哪里还算是战帅?你这残暴的野心家,虚伪的骗子,令人恶心的叛徒!”
荷鲁斯低声笑了起来,爪刃合拢,刺中灵魂的身躯。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安格朗的脸已经彻底扭曲,肌肉仿佛与骨骼分离,神经与血管在皮肤表面跳动不休。他想要阻止,想要反抗,想要挥斧杀了荷鲁斯,却什么也做不到。
反抗者无从反抗,施暴者面带微笑,眼中虚无远胜从前。这场可怕的杀戮持续了片刻,直到荷鲁斯抓出了最后一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安格朗眼中终于流出两滴血泪。
“如何,你是最后一人,你有什么话想说?”荷鲁斯如是问道。
老人没有看他,只是缓缓转过了头。
“别放弃,山之子。”
欧伊诺茅斯对他的儿子说,所用语言乃是古老的努凯里亚部落方言。
“我们早已逝去,但我们将在你的反抗与战斗中延续,我们来自沙漠、森林、雪山.”他微笑起来。“我们永远与你同在。”
荷鲁斯挥下爪刃。
光点逸散,黑雾散去。安格朗从地上站起,鲜红的血痕自双眼中滚滚而逝,那两抹湛蓝终于消散。他张着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冲向荷鲁斯。
后者则放声大笑起来,如同已经获得胜利。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父亲!”一个隐约的声音开始在门外呼喊。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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