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天宇还不知道,这件事竟然跟他的“老朋友”宋光斌有关。
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医闹事件,只是最近一系列事件中的一个而已。类似的事件,目前在京城及其周边好几个地区的医院都在发生,所有事件的背后都有着同一个势力在策划。
这个势力就是诺丁集团,而诺丁集团的大股东是康氏药业。他们已经联合了宋家和史家,正合力进军京城周边的医药领域,目前已经投资了十几家私立医院。
但是华夏人更喜欢去公立医院,一个原因是医保方便,另一个原因就是长期以来建立的对公立医院的信任,毕竟公立医院有着一流的医疗设备,还有很多高素质的医护人员。
而诺丁集团的私立医院就没有这个优势了,虽然他们的医疗设备也很先进,也能请到几个专家坐诊,但是信任他们的病人就是不多,而且那些业务水平好的医生护士,都不愿意从公立医院转到私立医院去,就算有专家去也只是偶尔坐诊而已。这就造成诺丁集团的病院以及医疗力量都很缺乏,想盈利就更难了。
宋光斌全权负责跟诺丁集团合作的事情,为了走出困境,他便想出了一条毒计。
宋光斌的计策说起来也不难,就是破坏公立医院中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具体的做法就是大肆炒作那些医疗事故,甚至不惜造谣,同时,每当医院出现病人去世时,他们便雇佣专业医闹,说服病人的家属大闹医院,甚至对医生或者护士进行人身攻击,让病人不相信医院,而医生和护士也失去了安全感。这样用不了多久,病人和医护人员都会流到他们的私立医院来。
叶清灵这件事,原本安排的好好的,没想到纪嫣然插了一杠子,宋光斌得知后赶紧让人暂停,同时派人清理了纪嫣然的家门。
得到下面报告说已经清理完毕,宋光斌才松了一口气,抿着咖啡,一边敲着红木办公桌的桌面,一边喃喃自语:“嫣然啊,哥给你平了个事,可惜你却不知道!那个小吊丝有什么好的?嫁给他你就有幸福吗?你就不想当个豪门阔太太吗……”
说到这里,他又恨恨的低声骂了一句:“慕容光这个混蛋,亏老子孝敬了他那么多,都特么喂了狗了……”
宋光斌为什么会骂慕容光,其实也很简单。慕容光以前答应过宋光斌,只要宋家这边找到夏小天,时机合适的话,他就立刻出手杀人。可是自从那次郊游路上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爱管闲事的家伙给搅和了之后,宋家再也没找到夏小天的踪影,慕容光也就没有了出手的机会。
前几天宋光斌打了个电话给慕容光,说宋家实在没法子了,想请慕容光帮忙查查夏小天的下落,却被慕容光很不耐烦的拒绝了,还骂他是窝囊废,连这点事情都要烦他。宋光斌被骂的抬不起头来,却不敢回嘴,只好私下里嘟囔几句出出气了。
其实,宋光斌只知道他自己的终身大事受挫了,却不知道慕容光也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打电话的时机很不好,正好赶上慕容光心情非常恶劣,因为燕北阁已经收到了流云派正式的回绝,慕容光和苏雅的事情泡汤了。
此时距离收到流云派的回信已经过了几天了,慕容光仍然心气很不顺,天天在练功场上发泄似的练功,燕北阁的其他人怕触霉头,一个个都躲着他。他父亲慕容杉也沉默了好几天,这天好像终于下了决心,派人把慕容光叫到了自己屋里。
“父亲找我有什么事?”慕容光心情不好,进了屋子也不行礼,一开口就直接问慕容杉。
“光儿!”慕容杉皱了皱眉,沉声道,“这几天你心情不好,我也能体谅,但是你不能一直是这种心态,你要知道,六大派一向骄傲,要是他们这么容易就同意了,那才叫不正常!”
慕容光吁了口气,“父亲,苏雅那边我自己也接触过,她根本不给我机会!而且我觉得,从中作梗的恐怕就是钟卫离那个老家伙!”
慕容杉沉吟道:“这个老头确实是个麻烦!而且他还是站在夏天宇那边的……我想了又想,你和苏雅的亲事,只能从流云派掌门莫坚城那边做文章……”
慕容光追问道:“我们跟他又不熟,能怎么做文章?”
“药方!培元散的药方!流云派不是骄傲吗?咱们就拿出他无法拒绝的东西!”
“这……”慕容光愣住了,培元散是燕北阁机缘巧合得到的一个上古药方,辅助修炼的效果极佳,但是其中有一种灵药却极为少见,在灵气稀薄的现代,更是难以找到。燕北阁也是经过了两代人的研究试验,终于找到了可以替代这种灵药的几味药,形成了一个简易版的新药方。
尽管是简易版,但现在天地灵气稀薄,修炼不易,这种药物还是弥足珍贵的。燕北阁在炼制成功之后,就开始在江湖上售卖,新培元散的效果只比六大门派流出的药物差上一毫而已,再加上售价比较低,副作用也不是特别大,非常受到江湖中人的推崇。把培元散的药方交给流云派,那就相当于送了个天大的豪礼呀!虽然是为了慕容光自己的婚事,但是他也觉得有些不舍,“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
慕容杉摆摆手,“不用了,为了你的婚事,值得!你要知道,苏雅以前是流云派的接引使者,这个职位只有那些被门派特殊培养的弟子才能担任。以后苏雅在流云派的地位不会低。你们结成道侣,对咱们燕北阁只有好处。再说,咱们给他们的,只是简化版的药方,原方肯定是不能给的,而且咱们又不是只有培元散,还有两个更珍贵的药方正在研究……”
“那……谢谢父亲!”慕容光笑道,脑子里浮现出苏雅那冷艳的容貌,心里暗暗琢磨着,让这么一个冷美人在身下辗转匍匐该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