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个鸡蛋,简新柔也没觉得多饱,但心里高兴。
她回去继续干活,接下来的时间倒是安静了不少,也不跟张星辰说话了。
这让张星辰多看了她几眼。
吃个鸡蛋把嘴吃下去了?话也不知道说两句!
下工喇叭一响,大家就停下了手里的活陆续回去了。
张星辰去河沟里洗了手,不急不慢的扛着锄头走在最后头。
简新柔也跟在他屁股后面,到了仓库还了锄头后,叮嘱他:“下午你不许迟到,带着水壶,我在地里等你!”
说完她就朝着旁边的仓库走去。张星辰看着她的后脑勺,人不大,管得是真宽!
他欲言又止,自己的草帽还在她头上呢,她居然不还给他?
肉包子打狗了?
简新柔走到旁边领上大队秤好了的口粮,二十斤白面,五十斤玉米粒,五十斤红薯,而简新柔只能拎动二十白面。
剩下的一百斤粮食,她是弄不回去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叫张星辰帮她一把,还不等她说话,知青点的几个老知青就过来帮他们两个女同志把口粮扛回去了。
真遗憾,又浪费了一个促进感情的机会。
回到知青点,把昨天欠的口粮还回去后,又拿了今天的口粮出来给做饭的人,放好口粮后,简新柔把头上的草帽摘下来放到她的洗脸盆旁边,拿着毛巾脸盆出去打了盆水。
看着水缸里的水,简新柔微微皱眉,她挑不了水,这是个麻烦事,还是抓紧把张星辰这个恶霸老公扒拉到自己地盘才行。
洗了脸,就回屋去看了看她装钱票的小包,这才放心的到厨房去帮忙。
今天做饭的是两个男知青,挑水的也是两个男知青,她打算去看看他们怎么做的饭,太久不做大锅饭,她怕掌握不好度。
过了一会陈超兴来找她,把她叫出去,简新柔慢吞吞的跟着他出去,“什么事?”
陈超兴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新柔,你今早怎么了,你跟那个男人很熟吗?”
简新柔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我听人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又粗鲁又不讲理,你怎么跟他分到一块去了?他今早居然还一直骂你,下午我去跟大队长说,把你分到我这边来。”
看着他一脸情真意切的样子,她心里冷笑,故技重施吗?
这个跟她一个大院长大的还比她大两岁的邻居,这次下乡,她爸和阿姨费劲周折才把他们弄到一个大队,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小姑娘只身在外他们担心不已,想着她和陈超兴怎么也算从小一起长大,怎么着都能互相帮助互相照顾。
想来可笑,那时她也是愚蠢至极,家里岌岌可危,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插队,远离家人朋友,只认识陈超兴一个人,便下意识的依赖他信任他,好在不爱他,不然怕是骨头都不剩。
而丧良心的陈超兴不仅没有出于两家是邻居而照顾她一下,还把她耍得团团转,开始想跟她处对象结婚,她没答应,就开始从她这里骗吃骗喝,一边和别人纠缠不清,一边糖衣炮弹把她当提款机。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还给她灌输各种张星辰野蛮霸道不可理喻等说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离间她和张星辰的关系,就怕她不再给他钱和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