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也不能怪他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同样是凌晨出发去上工,摸黑到地里,又摸黑割会麦子,等着天亮。
简新柔这两天都带着手电筒,不然走进麦地里容易绊脚,加上他们周边没有人了,黑漆漆的她总是不太安心。
吃早饭的时候大队长过来了,看着地里堆着的麦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张星辰,怎么回事,你们这里怎么没人来捆麦子?”
张星辰看了一眼割下来的麦子,懒得搭理大队长的明知故问。
简新柔接话道:“大队长,昨天绑麦子的大嫂没来,我绑得慢。”
大队长看着一脸人畜无害还温温柔柔的简知青,心想这是唯一能镇住张星辰的主,可不能得罪,更不能让她离了张星辰身边,他可不放心。
“这么多你一个人哪里绑得完?一会我去叫人来绑,你还是继续跟着张星辰割麦子吧。”
离他近点,发疯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派上用场。
“好的大队长。”无所谓,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大队长背着手忧心忡忡的走了,明明才四十出头的人,两手一背,垂着头愣是给人一种七老八十的沧桑感。
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了村长他媳妇儿和儿媳妇过来绑麦子了,简新柔热情的跟她们婆媳打了个招呼,婆媳也是爱说爱笑之人,同她说了会话,又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张星辰,随后便开始绑麦子。
简新柔也不指望张星辰的嘴能蹦出个屁来,为了不给人造成心理压力,拉着他去割麦子了。
中午下工的时候,他俩跟着社员们一起走,她打算去张星辰家趟,她的家当都在他家,去拿点钱和票封口去。
谁知大家刚进村,就有几个公安同志过来了,简新柔眉头一跳。
陈超兴这个狗东西,居然不守信用偷偷去报公安了,还这么迅速!
在场的社员们看到公安同志,都心知肚明,肯定是那个陈知青报的公安。
那边有个公安同志拦下两个社员问道:“同志,请问谁是张星辰?”
两个社员是一对父子,打量了一眼公安同志后才回头看了看,坦然的指了指:“最高那个就是。”
张星辰面无表情的把简新柔往自己身后一拉,看着走到面前的公安同志,面不改色,“我就是张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