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七月份她爸爸和阿姨就被下放到西北农场去了,陈超兴今年五月才收到消息,这消息是得有多闭塞啊。
陈超兴抿了抿唇,一脸为她考虑的担忧,“以后怕是也回不去了,你既然嫁人了,也好,总是有个家的。听说张星辰他爹还活着,也是什么大领导,以后你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简新柔多看了他两眼,实在看不出他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嗯。”
陈超兴点点头,看了一眼那边的刘娜,“我现在再跟刘娜处对象,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少说话吧,我怕她误会。”
“……“
简新柔看了一眼那边正瞪着她的刘娜,这一刻真的很想看看刘娜脑子里装的是哪个海洋的水,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神经病的。
还有这个陈超兴,脑子里进岩浆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次都是你上赶着来我面前刷存在感,现在也是你主动来跟我说话,不要在这里耍心眼,小心我男人打你。”简新柔嫌弃的往一旁走了两步。
“媳妇儿,怎么了,要打人吗?”张星辰悠闲的走过来,一手拿着一把锄头,冷淡的看了一眼陈超兴。
他早就知道这个人脑子有病,所以他不能跟病人计较太多,这样会显得他没文化,不是君子。
陈超兴看到张星辰,冷着脸嗤了一声走了。
他不跟莽夫计较,这就是一个乡野村夫,穷得叮当响的流氓。
简新柔很无语,“他脑子有泡,莫名其妙的。”
张星辰认真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鉴于张星辰这半年多以来表现良好,大队长就没有把他跟大伙隔开,跟着队员们一起干活。
到了地里,看着刚长到小腿肚高的玉米苗,张星辰笑了起来。
简新柔看他一眼,“不干活你还笑?”
张星辰笑着看她一眼,又瞅着她头上的草帽,“唉,只是突然想起了去年你刚来那会也是给玉米地锄草,那时你哭着喊着求我娶你的时候,也是这样跟在我旁边磨洋工,啧,我还是上当了。”
“谁哭着喊着求你娶我了?”简新柔瞪他一眼,“我之前问你要不要媳妇儿,又没说嫁给你,明明是你哭着喊着求我嫁给你的,现在翻脸不认账了?”
“啧,你这颠倒黑白的小嘴不去干妇女主任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