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克看了看满地的乱箭,直接让人收集起来当做柴火烧了,顺便烤了只战猪饱腹。
“儿郎们,不过就是一群跳梁小丑,这些箭矢落在身上也就是一阵刺挠罢了,对方还能有多少箭矢?我就不信,他们背后还能跟大营里一样,配好了铜器铺子!哼,一群逃兵乱窜罢了。”
巴图克的话,还是激起了不少的士气,在带兵这一点上,他身先士卒,与普通兵卒同吃同睡,的确有着极高的领袖魅力。
当夜,是少有的1个双方冷静期,巴图克并不知道,在黥面军大营这一边,正在日夜赶制“双弓硬弩”和“鹿皮手套”,直到双方交锋的第3日,战局出现了新的变化。
“咚咚咚!”
“什么鬼东西?”
“好像是冰弹子?下冰雹了吗?磕在脑袋上还挺疼。”
“难得的好晴天,哪里来的冰雹?这是敌人射出的‘箭矢’!”
“哈哈,敌军已无箭可用,这种‘冰弹子’正是对方黔驴技穷之态,众儿郎随我杀!将他们赶出冰原!”
巴图克大喊一声,狂态毕露,率领本部精锐抢出军阵。
不出意外的,郑继祖挥兵而退,换了方向射了一轮冰弹子后便退去,没多久又凑上来,新的一轮冰弹子射出,直到将一口袋的冰弹子全部射击到对方身上,这才从容离去。
巴图克部被这一轮轮的冰弹子击打在脸上、身上,只觉得对手十分好笑,用一种近乎嘲弄的笑声送走了郑继祖部,但没多久,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我怎么觉得脸上好痒啊,一直抓个不停,还是觉得痒。”
“别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吧?你别说,你一提起来,我也觉得浑身痒痒。”
“好痒啊!真的好痒……”
巴图克追击的军队很快阵型散落,甚至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原本巴图克打算一鼓作气的追击敌军,将对方彻底赶出北疆荒原,可这么一耽搁,也不得不停下来。
巴图克脸色铁青,身上也是白一块、红一块,他自己都忍不住去抓挠被“冰弹子”滚过的地方,谁让他们孟加拉族体质特殊,不畏严寒,即使在寒冬当季,也大多只是简单裹件薄薄的兽皮战甲,这使得他们很多肌肤都直接暴露在外。
“这是什么招数?是毒药巫术吗?”
提及“毒药巫术”,连巴图克这样的勇士也是脸色骤变。
“并不是,好像是某种能够引起皮肤不适的普通药水,并不致命,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最多2~3天就会自行消散。”
孟加拉族的本部精锐中,也有一些对巫术有所涉猎的人,只不过水平并不高,完全无法分辨那克苏使用的是哪种草木植株,自然也无法根治他们的“皮肤病”。
“这些只会逃跑的小滑头,若是被我抓住了,一定将那一筐冰弹子全部塞进他们的屁股里去!气死我了!真是痒啊……”
这一晚上无人袭扰,但是整个巴图克营地根本无人安睡,此起彼伏的怒骂声,还有叫着“好痒”的声音,一直到清晨才稍歇。
不等巴图克拔寨追击,这一次又轮到徐世忠部前来袭扰了。
还是那500副“双弓硬弩”,也还是那500双“鹿皮手套”,只不过这一次,换了另一拨人在使用,而且“冰弹子”也换了另一种毒株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