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影里,裴旻提剑走出,站在圆桌前,嘴角咧开一抹冷笑。
“卫太守,在下燕国绣衣司统领,现在随我走一趟。”
下一秒,床上的小妾被东西打了一下脑袋昏厥倒床,房间的烛火唰的熄灭,肥胖的身影直接被人抓着后颈拖到院落,一个纵身跃到房顶,踩着瓦片‘哐哐’声响,朝着北面城墙过去。
那边兵卒看到房上有人跃下来,纷纷围拢盘问,却是看到太守被对方拿捏,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提着卫金堂走上城墙,在众人视线里,纵身一跃,跳下城墙,转眼消失在城外荒野。
太守被人虏走的消息当天夜里疯狂的传播开,曹衷接到消息,打开城门,率一百骑在城外追击,等到天明无功而返。
然而不久,斥候从城外送来如同雪花般的战报,纷纷飘到他和其他将领手中,所辖六县战报频频,全是求援的消息,在这一刻爆发出来,陈度郡四周县城、乡镇都遭受到北地那位夏王的军队肆虐。
卫县遭受袭击!玉县被攻击!荥武县被袭……
他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各县升起烽火,并不知道实情的各县兵马出城救援,随后被杀的溃不成军,一时间陈度郡范围内,烽火疯狂点燃传讯、求援,更多的援兵赶往,溃败、收缩、再次被溃败。
曹衷仿佛看到了兵锋施虐、蔓延,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那位夏王真的要动真格的了……不是开玩笑的。
……
<div class="contentadv"> 各种各样的快马狂奔而出,中途被北地骑兵拦截,被射杀,也有侥幸带着陈度郡被入侵的消息传入周围各郡太守手中,随即就是整兵,派出援兵。
消息往西南进入中原腹地,进入鹿阳时,已经是三日之后,九月十七这天,赵魏宫廷之内,赵传廷正与兵部尚书、侍郎,几个京畿将领看着地图,应对燕国这次两路兵马入驻汾州、漳州的事。
做为魏国传承六代的皇帝,赵传廷有着不同于父辈两代的雄心壮志,他致力开疆扩土,想要一展魏国版图,功高于历代帝王。
“燕国那位夏王,野心勃勃之人,这次两路兵马并进,一个在东路入驻汾州,一个西路入驻漳州,名义上打着为汾州百姓报仇,实则就是想与朕掰掰腕子,呵呵!朕年岁不小了,跟着这种小家伙打仗,倒是让朕像是回到年轻时候!”
赵传廷今年已有五十有一,身姿魁梧高大,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他昂起花白的脑袋,犹如一头巨熊站在众人前面,他看着土地上画出的两道南下的燕国箭头,目光显得平静。
“不过有这样年轻的对手,真是让朕欣喜,听到那位年轻的燕国夏王提兵南下,朕整整两个夜晚都幸福的难以入眠,希望他别让我失望,我的将军们,伱们也别让朕失望,之前的石敬重就让朕伤透了心。”
这位大魏皇帝半眯起眼睛从地图前走开,站在他书案后面:“既然他们来了,就要为之付出代价,均州陈度郡、耀州广武郡,都是防止他们渡河的第一道防线,他们到来定然先回打造渡船,在那边加派细作,暗中破坏,暗杀、下毒,尽可能的杀造船的工匠。”
他发下命令,宫中侍卫飞奔过来,随后将什么东西交给书房外的宦官,那宦官脸色一变,脚步飞快,走进房内在书桌一侧躬身站定。
“陛下,均州陈度郡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