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与匈奴有何区别?”霍去病嘴角含笑,端着茶杯微微歪了下脸,眉宇间一股英武之气。
“没有区别,甚至更甚!”
“不遵王化,擅起兵事,祸害百姓,那就打。”霍去病压着剑首唰的站起来,亦如去世之前那般热血方刚,英俊的脸庞隐约间有着汉武的影子:“我最痛恨便是这些草原蛮夷……我死之前,没能尽全功……我……一生之憾!”
他握紧拳头,抬起脸看向帐中诸将:“诸位将军乃我之后,不知匈奴后来如何?”
“已经不存在了……”苏辰起身绕出长案,“一半北迁,一半南归,终于都归附了,匈奴成为历史长河里一个名称,而冠军侯,则名垂千古。”
“真的?匈奴……终于不在了!”霍去病双目忽然泛起了湿红,这种情感是苏辰无法体会到的,帐中的吕布、赵云等生活在汉末之人却是能感同身受。
“不过这边的西戎人,比匈奴更加凶残,冠军侯未完成的遗憾,就在这里完成吧。”
周围,吕布、赵云等将笑起来,“还有我等随冠军侯征战草原、杀穿漠北!”
“去病,便与诸位将军同往!”
“择日不如撞日。”苏辰看着他们,嘴角勾勒笑容:“不如就今晚。”
一时间,帅帐内气氛热烈起来。
……
<div class="contentadv"> 繁星布满夜空,柔和的月光照着广袤的草原,夜风卷着草毯荡起一圈圈涟漪。
远方有着篝火燃烧的方向,一顶顶皮毡的帐篷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形成巨大的部落,每顶帐篷周围都有数匹战马,外围还有持着火把的轻骑在夜色里缓缓行进。
正中间的白色大帐,身形魁梧的老人坐在羊皮毯上,端着精美的银碗大口灌下甘美的酒水,擦了一下胡须挂着的酒渍。
“北地骑兵来得太不是时候,那个燕国的夏王他不是在中原吗?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帐内坐满了秃瓢扎辫,或耳穿铜环的粗壮身影,他们披着皮袄,有着饮毛茹血的狂野气息,都是这个部落的大都统、大将、都尉,他们或是亲族,或是被吞并后依靠的斜驭。
此时他们都没说话,而是凶戾、阴沉的目光看向可汗左侧下方的中原文士。
“或许是我们中计了。”
骆敬宾放下茶碗,抚着颔下的须髯,沉吟了片刻:“我们退兵,是担心那燕国夏王主力在后面,回来这三日,我便在想,对方应该只是让骑兵快行赶路,携带他的书信过来,来吓唬可汗,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带着主力距离这边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