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周一个个方阵,开始挪动脚步,经过不断的追杀,破胆之后,就是歇斯底里的疯狂,往前往后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往前杀上城头,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将士们需要士气,但往后要是能打到夏国,也是不错!”
城中也有眼界的人,完全没有高兴的感受,而是彻骨的寒意,这些有眼界的人,是知道今日在城外战败的,乃是齐国的降兵,一群残兵败将,如何算得上夏国皇帝手中那些恐怖的军队。
第六日……
第五日……
仅存的五万士卒铺开原野,仿佛已经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
“勇士们得胜,先让他们填饱肚皮,而你,我骄傲的勇士,将享受这一桌丰盛的酒宴!”
“赵涛盛!”一个与对方交过手的梁国将领想起了名字,开口说道。
等拓跋宗厥披上铁甲,持着长刀出现城头时,还是那日的军队,没有丝毫变化,一通聚将的鼓后,直接就朝城头发起猛攻。
然而,到了翌日一早,城中诸将还未从昨日的宿醉里醒过来,已有斥候的消息从外面传回,前日被击溃的齐国降军又杀了回来。
原本想参照西夏语说称谓,发现太难了。
“叔公,别文绉绉的!”拓跋从武大步来到一张桌子的面前,将手中的一颗人头,放到了桌子上,“可认得这头颅是谁?”
太康城外此时的气氛变得凝固,拓跋宗厥敏锐的察觉到了另一处不同。
太康城外,甲胄被一层血垢覆盖的徐茂、许进武等将,握紧战刀举了起来。
不久,拓跋从武带着进城的亲卫在府衙外勒停战马,手中提着一颗人头,大步走进衙门,他手中的头颅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混乱里,他将其一枪打下马,随后跳下马背,将人按住,活生生将头颅割下来,充作他的战利品。
……
“哈哈,大都统凯旋!”此时能参与这宴席的,基本都是军中中上层的将校,有着西北儿郎的粗放,又是刚刚成军建制,对于上下级并没有太多的规矩。
看到在街上载歌载舞的百姓,他们对这些认知低的人嗤之以鼻,说上一句:“那位皇帝说不得要动真格的了!”
拓跋从武将人头提起,往门外一扔,头颅磕在门槛,弹跳几下滚落石阶,又被过往的军中将校们一脚踢飞出去,落在庭院草丛里。
居然还有胆子过来攻城!
甚至还有人只剩一条胳膊,也拿着刀,犹如地府的恶鬼,恶狠狠的盯着城头,像是随时都能扑上来一般。
这些人身上散发着死气,眼神全是歇斯底里的疯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