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
“拔营,返回平安京!”
白袍抚动,赵云双脚一点,身下坐骑,晃动马鬃,扬开蹄子奔涌起来。
“夏国骑兵难道就不用歇息吗?甘利虎泰、诸角虎定,带上赤备军,随我一起杀!”
望着走出军营的赤备军,他亲手打造的嫡系兵马,饭富虎昌战死的心痛渐渐抹去,那个叱咤一个时代的枭雄又重新回来了。
拔营离去的武田军西南五里外。
三人纷纷起身!
“上马!”
“昨日有兄弟过去联系了,如果寻到,这会儿应该在返回的途中。”
“……这就来了?”
武田信玄深以为然的同意板垣信方说的这番话,夏国人狡诈,那批华夏文武更是狡诈,这個时候若是追击,保不准对方还有一支兵马在途中设伏等着吃掉他的这支精锐。
也或者,对方还布置了另一支兵马伺机待发,正等着他带赤备军离开,便趁机袭击足轻队。
“那就不用理会这支夏国骑兵,立即离开!”
权衡了一番,武田信玄还是决定收了与对方较量的想法,毕竟与织田军合兵一处,先击溃孤军深入的那支夏国兵马,再依靠平安京和两座瓮城牢牢拖住夏国军队,等到他们粮秣用尽,战场的转机就来了。
他命令落下,板垣信方、甘利虎泰、诸角虎定三人也没有任何异议,当即指挥赤备军骑兵先行离开,而足轻队这边,只能放弃受伤的士卒,紧跟在赤备军身后赶路。
然而,离开不久的夏国骑兵又在小半个时辰后杀了回来,跟之前一样,在马背上展开骑射,照着落在后面只有竹枪为兵器的足轻就是一顿爆射。
不等赤备军分出一支马队从前面调头杀过来,这些白马义从射了一拨箭雨,再次远遁逃走。
一来二去,原本拔营离开的三千足轻,经过几次袭扰,伤亡高达一千多人,而武田信玄的赤备军空有战马,数量也不少,却不敢随意出击,派出的人少了,怕中埋伏,不派出去,又被不断的骚扰。
若是将足轻保护起来,又拖慢了回平安京的脚程。
<div class="contentadv"> 完全彻彻底底的陷入被动之中。
“这些夏国骑兵……简直太可恨了!”诸角虎定憋屈的在队伍里大吼。
甘利虎泰也露出担忧:“武田大人,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拖垮,不如放弃……足轻队,全力赶路,或者率赤备队与夏国骑兵在这里一决胜负!”
武田信玄回头看去一眼,远远吊在后面的足轻队,人人惶恐不安,早已没了作战的士气。
已经完全成了累赘。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蝮蛇螯手,壮士解腕!”
或许是知道前方的武田信玄大人要抛弃他们,仅剩一千出头的足轻队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发足狂奔,然而,前行的赤备军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御着战马呼啸而去。
不久,再次返回的白马义从,看到原野上已没了队形的倭兵,赵云随手抬了抬,两队骑兵从他两侧包抄了过去,照着原野上奔逃的足轻队一个接着一个的屠杀。
赵云将龙胆枪插在旁边,望着原野上的杀戮,活动了一下指关节,传出轻微的脆响。
“壮士断腕,还懂得挺多!”他转过头,眸子滑到眼角看去另一个方向,“温侯的骑兵到哪儿了?”
“已经迂回南面了。”传令兵如实回答。
其实来回射箭不仅是一种疲惫战术,也是在拖延武田信玄这支主力的速度,早在赵云进行第二拨袭扰时,他就已经收到了吕布的回信。
大概明白对方的方位之后,便有意无意的开始威逼这支倭军,将他们朝南面驱赶。
“温侯那边也是两千骑,我这边除去伤员,还有一千九百二十骑,应该能吃下对方。”
话语之中,此时的东面,两千五百名赤备军骑兵马不停蹄,一千五百名弓骑兵奔行两翼。
做为弓骑兵,处在左右的位置,是为了有更好的游弋空间。
这一路上,全程赶路下,再没受到夏国那支可恶的骑兵骚扰了,眼看已经接近平安京地界,武田信玄心里也终于放松了些许。
一旦进入平安京,城中有兵马可援,织田军也可支援,就不再是孤军奋战,担心被人在途中设伏。
轰隆隆!
仿若雷声陡然响在耳边,一开始老人以为是自家骑兵奔行的动静,可做为饱经战事的大名,有时候也能从马蹄声里分辨出一些东西。
“武田大人,看那边!”老人身边的近侍众忽然大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