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呐喊里,城头上的士兵不断召集待命的队伍赶来增援,全力以赴抵御塞力斯人可能会登城的进攻。
然而,等到几拨箭雨一过,马蹄声也在黑暗里远去,令得城墙上的萨克普鲁特士兵一阵困惑。
赶上城墙的雷霆骑士贝德维尔和裁决骑士兰斯洛特也是感觉蓄力的一拳打空,只得悻悻返回城下。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马蹄声再次震动城墙外。
大量的火光再次黑暗里亮了起来,朝三面城墙上一通乱射后,就纵马远离城头,一来二去,让城墙奔波的士兵,疲惫不已,索性悉数驻扎在城墙上,以防不测。
可接下来的时间,直到天亮都对方都没再来骚扰。
又到了夜色降临,重新归队的士兵刚一下城墙,塞力斯军队的骑兵又一次出现,与昨晚一样,射了一通火箭便离开。
兰斯洛特这次直接驻扎城南,叮嘱士兵不要惊慌,可就在后半夜,不光塞力斯的骑兵再次杀过来,还有战鼓在寂静的黑夜,疯狂敲响。
不光城上的士兵,就连刚刚失去儿子的兰斯洛特也神经紧绷。
可惜与之前一样,鼓声伴随塞力斯骑兵一通火箭后,便消失不见。
到得第三天早上,兰斯洛特拖着疲惫的身躯与换防的一个军团长交代过后,骑马返回城中宅邸。
城墙上的萨克普鲁特士兵,就没时间休息了。
三天的骚扰下来,许多人站在墙垛后面,脑袋都在一点一啄,也有一部分士兵,看到外面密密麻麻飘扬的塞力斯旗帜,心里就有些发毛。
“听说外面的马其顿军团、迦太基军团,还有征服者第二军团都已经覆灭了,只剩埃及军团还在南面,根本无法增援我们……”
“我们的粮食,也快没了。”
“放屁,今天我还吃了肉。”
“那是城中萨摩人……”
“呕!”
……
<div class="contentadv"> “你们说,我们会不会全部战死在这里?”
“塞力斯人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哈拉比托斯还是很坚固。”
“天父在上,今天我看到塞力斯军阵那边,源源不断的运粮车……而我们只有萨摩人……可以……吃……呕……”
“从他们的旗帜看,他们还有很多军队正征调过来,每天都有新的变化,这两天……我都在数他们的旗……而且阵型也都不一样。”
“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到底是我们远征,还是他们远征?”
“我不想死……”
信息闭塞的哈拉比托斯城内,接连三日被惊吓的萨克普鲁特特士兵,原本守城的心思,渐渐滋生别样的情绪。
他们不时望向远方的塞力斯军队,有时也会看向周围、城内,甚至的同伴的表情。
奇怪、不详的气息开始逐渐在城内酝酿起来。
夕阳渐落,前三日的骚扰并没有如约而来,反而是传来哈拉比托斯北面的塞力斯军队撤走了。
意味着,从北门突围,将毫无阻碍。
萨克普鲁特军中士兵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欣喜不已,等着皇帝下达撤退的命令。
可此时的萨摩皇宫里,混乱如集市口,充斥各种各样的声音。
“陛下立即下令,全军撤出去吧!”“不能再打了!”“不能撤,塞力斯故意放一条路,就是瓦解我们的斗志!”
萨克普鲁特坐靠王座里,手指揉着太阳穴,对于下面的争吵,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了。
塞力斯军队的举动,越来越诡异,大量的换防,大量的旗帜、大量的粮队,一度让他都生出,塞力斯人正在不断增强军队的感觉。
可能在某一刻,他们就会发起全面进攻。
此刻,对方还将北方放开,这让原本抱有必死一战的军队,生出了不愿意死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