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本人。那么请问你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刺杀我呢?”
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刺客莫名的态度转变,江笑白强作镇定地质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刻败北,是不是心服口服呢?”
刺客嘴角轻扬,那两撇八字胡随着他的笑容微微翘起,倒也生出几分趣味来。
“哦?莫非你认为胜负已定?”
江笑白双眼微眯,语带讥讽地反问道。刺客闻言一怔,旋即瞪大双眸,死死盯着江笑白。
“事已至此,难道你仍不愿承认落败的事实?世人都说你武艺高强,开始我还有所疑虑,但如今看来……”
刺客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不过这样!”
“哼,不要随便说话!”江笑白冷哼一声,“还没有分出胜负,又哪里来的输赢?”
“嘿,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嘴硬!”
“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要是不不服,大可你可以用烟斗向我攻来一试,看是不是能伤得了我分毫!”
此时躺在地上的江笑白却只是轻轻一笑,仿佛早已胜券在握一般。
“呵呵,是否认输,岂是由你一人说了算?若无真本事,这铜烟斗于我又有何惧?”
言语之间,尽透着一股自信与从容。
刺客死死地盯着江笑白那张毫无波澜、宛若无事发生般的面庞,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此人当真不是在信口胡诌?若真如此……
想到此处,刺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猛地一咬牙,掌心瞬间发力!
只听得“咔”的一声脆响,原本被紧握于手中的铜烟斗竟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前疾射而去!
紧接着又是“扑哧”一声闷响传来——这一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江笑白的胸口处!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自始至终,江笑白都未曾挪动过分毫,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他就这般静静地躺着,任由那铜烟斗带着凌厉的攻势狠狠击中自己。
而那看似凶猛异常的攻击力量,却如同落入无底深渊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观那名刺客,其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喜悦或得意之情,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愕与疑惑。显
然,他并未真想置江笑白于死地,刚才那一击最多不过使出了三成左右的功力而已。
可即便如此,这股劲道已然不容小觑!
但眼前发生之事着实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令他不禁心生骇然。
然而这股强大的力量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并不能让他挪动半分,甚至连那原本汹涌澎湃、气势汹汹的攻势所蕴含的能量也在无声无息之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即便是使出浑身解数、倾尽所有力量,恐怕也未必能够伤其分毫!
面对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饶是身经百战、经验老到的刺客,此刻也不禁心生疑虑。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然间只觉得臀部一阵凉意袭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流猛地灌进身体,紧接着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嘶啦”声。
无需低头查看,仅凭直觉,刺客便心知肚明:自己的裤子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受到在自己的身下正躺着一片薄如蝉翼、锋利无比的刀刃。而此时此刻,这片利刃恰好紧贴着他最为脆弱敏感之处——鸟巢之上……
倘若自己胆敢轻举妄动,妄图对江笑白发动突袭或者施展致命绝招,只怕尚未出手,自己的鸟巢就要率先遭遇不测!
显而易见,这场生死较量已然尘埃落定。结局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真正的高手过招,往往不会有过多繁复冗杂的花招技巧。
至此,形势已然明朗,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一刻,四周一片静谧,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淌。
刺客心中明白,无需再多言,胜负已定!
他默默地将手中那枚古旧而庄重的铜烟斗收起,小心翼翼地插入后背的鞘囊中。
"兄弟,刀剑无情,易伤人命,请暂且收起吧!"
刺客语气轻柔地道。
然而,江笑白却不以为然,朗爽地大笑起来:"你说让我收刀便收刀,那我岂不是颜面尽失?"
刺客眼见身下一阵凉意袭来,心知自己早已失去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