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听了,眼睛里立时冒出了光,她立刻站起身来欢快地取来塑料盆倒水,伺候张行擦身子。
在她的心里,夫君是普通人也罢,是神仙也好,那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没和夫君圆房,那还不能算是真正的一家人,夫君和她还有些生分,只有夫妻之实的夫妻才是真的夫妻,才有水乳交融的情分。
小小的房子里有一块烧的通红的炭块在持续散发着高温,让房间不再寒冷,张行索性挨着热源擦了擦身子,秀娘在一旁红着小脸伺候着,拧着头不敢看。
张行让秀娘不用候着他,先上床去吧。秀娘点点头,坐到被窝里,悉悉索索脱了衣服,又在枕头下摸出了珍藏的那块白帕子,悄悄藏在了被窝里。
张行洗好身子,披上衣服又给水壶灌上水,座在了所谓的“火焰山石头”上,检查了一下门栓,这才上了床。
秀娘紧张的紧闭着眼睛,等待着夫君,张行一钻进被窝,秀娘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张行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身子凉,你离我远点,我自己先暖暖。”
哪知道秀娘却一把抱住了张行,用自己暖和的身子给他取暖,张行的块头比她大得多,她实际上是钻进了张行的怀里,自己像个暖宝宝似的,用自己的体温给相公取暖。
张行心中感动,这个女孩是上天在这个世界上送给他的礼物,从他一睁开眼睛只能听到外界动静时开始,她就已经在这个孤苦伶仃的世界上等待着他了。
没有他的出现,这个美丽勤劳的女孩将会陷入绝境,最后的结局他都能一眼看到,而没有她,张行也绝不会在这个世界上留恋一秒钟,他最多会看一眼感叹一句转身就离开,因为这个世界跟他毫无关系,他没有理由在这里停留。
他在顾忌什么呢,秀娘只是想有个胸膛可以依靠,想在这乱世中给自己找个可以暂避的港湾而已,而他心中却是可笑的仁义道德,要说仁义道德,现在就站在朝堂之上的仁义君子钱谦益,在虚伪这块他拍马也比不上,是的,自己着了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