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翊不耐烦说:“孟直兄,三年前就已经定下此次星月法会由我们溟剑宗承办,你有意见,当时为什么不提出来?”
段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恼怒之极,也不废话了,干脆动起手来,“你们溟剑宗就是仗势欺人,别以为所有人都怕了你们,今天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照青剑,看看是你们剑修厉害还是我们法修更胜一筹!”
蒋翊也不避让,冷哼一声,祭出照青剑,“那就得罪了!”
两人一言不合便在断崖上大打出手,一时间又是水又是火的,加上雷电轰鸣,剑光飞舞,动静闹得极大。
立即有人来回禀顾衍,“掌门不好了,段师叔和溟剑宗的蒋道长打起来了。”
顾衍不由得头疼,只得起身来到后山断崖。
断崖附近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舒令仪打趣道:“星月法会还没开始,金丹之争已经提前上演了。”又问徐珣:“大师兄,你觉得谁会赢?”
徐珣一脸认真观看两人斗法,闻言摇头;“不好说,目前来看,段师叔攻势更猛烈一些,不过蒋道友并未落在下风,只是暂避锋芒而已。”
舒令仪又说:“一般不是剑修更擅长攻击吗?怎么蒋道长反倒谨慎起来,原来段师叔这么厉害吗?昭明君,你觉得谁会赢?”
景白已经看出蒋翊不停躲避,是想让段魏使出更多压箱本事,根本不在意一时输赢,因此没有回答。
以舒令仪目前的修为,金丹后期之间的斗法,只能看个热闹,问:“段师叔是水火双灵根,蒋道长是什么灵根?”
徐珣说:“据传是金灵根。”
舒令仪讶道:“单灵根?”忙向旁边的景白求证:“昭明君,是吗?”
景白点头。
徐珣说:“昭明君也是单灵根,还是变异风灵根。”
舒令仪笑道:“我知道,所以昭明君才能在上一次的星月法会上一举夺魁,被赐道号昭明嘛,可惜我上次没去,没有亲眼见证。对了,师父也是单灵根,也曾在二十年前的金丹之争勇夺魁首,如此看来,这个蒋道长日后岂不是前途不可限量?”
徐珣说:“蒋仲宣身为归元真人的首席大弟子,本就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能结婴呢。”
舒令仪听的一脸向往,“哎呀,真羡慕,结婴这种事,我就是做梦都不敢想啊。”
忽然人群自动分开,只见顾衍施施然走来,斥道:“不是灵根好,资质佳,修道之途就能一帆风顺,像你们师祖凌霄真人,只不过是普普通通三灵根,最后不是照样化丹结婴,成就大道吗?所以修真问道,资质根骨固然重要,更重要的坚韧不拔、上下求索之心,莫要被灵根天赋所误,迷失了本心。”
景白在一旁听的点头,附和道:“玄临君所言甚是,其实天资越好,修炼到后面,越容易被自身耽误。所以修道一途,最要紧的是脚踏实地,心无旁骛,无需和别人比较,只要每天都比昨天的自己有所进步,哪怕只是增长一点灵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持之以恒,终会有所成就。”
顾衍赞道:“昭明君今日这番话可谓是金玉良言,你们要记在心里才是。”
徐珣、舒令仪和身边诸多弟子忙俯身行礼,齐声道:“弟子谨遵掌门教诲。”
蒋翊和段魏两人虽然打得厉害,不过是一时意气之争,并非什么生死之斗,因此都留有余地。顾衍上前阻止,“孟直师弟,蒋道友远来是客,岂能跟客人动手?”
段魏见顾衍出面,重重哼了一声,只得停手。
蒋翊忙说:“我和孟直兄是多年旧识,不过是一时技痒互相切磋一番罢了,何来动手之说,顾掌门严重了。”
段魏不屑道:“就会装好人。”说着扔下众人,自顾自回洞府去了。
顾衍叹道:“孟直弟子性子就是这般率直,还请蒋道友莫怪。”
蒋翊毫不在意,“无妨,无妨,我和孟直兄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是我扰了他的清净才是。”
顾衍身为掌门,还有许多杂务要处理,拱拱手走了。
大家见段魏刚一露面,又躲进了洞府,正主不在,热闹自然看不成,顿时作鸟兽散。
景白和蒋翊这对师兄弟慢慢往回走。景白问:“此次星月之争,师兄有把握吗?”
蒋翊不答反问:“师弟是上届星月魁首,有什么要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