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仪浑身一颤,另一只手一松,满头青丝散落下来,一动不敢动,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昭明君,你干什么?”
景白叹息道:“阿如,你就要走了。”
舒令仪背对他坐着,感觉他整个人靠了上来,结结巴巴说:“昭明君无需伤感,有缘自会相见。”
景白恍若未闻,“阿如,这二十年来,每当我想你的时候,知道我怎么办吗?”舒令仪低着头不说话,只觉心跳如雷。
景白掰过她的肩,拿出一个陶土娃娃放到她手里,“每当我想你的时候,看着这个钟阿如,就像看到了你。”
“你呢,看到这个景小白,会想起我吗?”
舒令仪顾不得披头散发,红着脸落荒而逃,回去才发现手里还攥着个陶土娃娃,正是背后写有景小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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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晚上,总算把一本炼丹笔记整理完了。早上起来,笙歌正在院子里开垦荒地准备种些灵花灵草,舒令仪站在一旁看着,提醒她:“小心些,别把旁边的葡萄藤挖断了,这葡萄可是昭明君的,一直惦记着要喝葡萄酒呢,这要是弄死了,我都不知道拿什么赔他。”
笙歌听到景白的名字,直起身子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舒令仪见她神情怪异,“你这么看我干嘛?”
笙歌掏出一个陶土娃娃晃了晃。舒令仪想起昨晚一时兴起摆弄那个陶土娃娃,肯定是被她看见了,顿时恼羞成怒,“我只是看看罢了,这个娃娃本来就是我的,当然得问昭明君要回来了。”她才没有睹物思人好不好!
笙歌露出揶揄的表情,心想姑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她可什么都没说,干嘛解释这么多,擦了擦汗继续松土。
这时傅铭跑来,一进门就问:“舒师妹,那个炼丹笔记,你找到了吗?”
舒令仪翻出一本笔记递给他,“先给你这本。”
提到炼丹这些事,傅铭反应异常灵敏,“听你这意思,这炼丹笔记不止一本?”
“一共有三本。”
傅铭搓着手一脸惊喜,“那我这段时间就在灵飞派住下了,看看能不能从找到修复元神的办法。”当即翻开炼丹笔记看起来,越看越着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舒令仪也不管他,帮着笙歌浇水撒灵草种子。没过一会儿邹飞燕跑来,忙挽起袖子,“师父,我来我来,您还没吃朝食吧,我做了几道小食,还是热的呢,您一边吃一边歇着。”
舒令仪美滋滋享用着火腿三鲜汤和灌汤包,问傅铭要不要吃他也不理,摇了摇头,心想她这个师父不能光是享受徒弟的侍奉,也得为徒弟做点什么。钱佩路过,老远便闻到香味,蹿进来说:“哎呀,小师妹,你怎么能一个人吃独食呢,正好肚子饿了。”也不客气,抓起筷子就吃。
舒令仪不满,“二师兄,你肚子饿了,怎么不去膳堂,这可是飞燕孝敬我的。”
钱佩大言不惭说:“你既然收了她做徒弟,说起来我也是她师伯——飞燕,你别光顾着孝敬你师父,也孝敬孝敬我这个师伯啊!”
邹飞燕充耳不闻,埋头干活。
舒令仪骂道:“我还没说你呢,大家知道我收飞燕为徒,多多少少有所表示,二师兄你一个做师长的,什么都没送不说,竟然好意思问小弟子要孝敬,你要脸不要?”
钱佩忙说:“这几天不是忙着你的结丹典礼嘛,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呢。”
舒令仪哼道:“那我等着啊,你可别想赖过去。”
钱佩眼睛一转,“小师妹,你不是说你有灵草要卖,问我哪家铺子价格公道吗?”
笙歌从舒羽宾的洞府里带出了不少灵花灵草,有些颇为稀罕,舒令仪又不会炼丹,放在那里也没用,决定把它们都卖了换取灵石。钱佩在灵飞城人面广路子多,舒令仪自然要向他打听。
“怎么,你要帮我卖吗?”
钱佩凑过来小声说:“小师妹,是灵草值钱还是灵丹值钱?”
“当然是灵丹了,你当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