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有样学样,“吾等参见掌门。”一时声震于天,就连端木涵、端木宁父子都不例外。
景白点头说:“那好,我现在就号令所有弟子,即刻出发盐江城,廓清叛乱!”
端木涵吃了一惊,小心翼翼说:“掌门,现在就出发吗?”
景白神情严肃说:“不错,现在就出发,我要连夜拿下盐江城,绝不容忍端木信继续犯上作乱!”
诸位长老被他的决定吓了一跳,有人劝道:“掌门,平叛一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啊。”
景白态度强硬说:“我意已决。我们这么多人,又是师出有名,难道还怕区区几个叛贼吗?此事已经拖的够久了,不能再放任对方继续作乱,廓清叛乱就是要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我问大家,你们怕了吗?”
众人皆高声回应:“不怕!”
其他有心劝阻的人被这气势如虹的场面镇住了,没想到景白如此得人心,可谓是一呼百应应者云集,众意难违,不敢再反对。
景白看向端木宁说:“曼成师弟,我欲以你为先锋,你愿不愿意?”
端木宁心里自是不愿的,这不是让他们端木家自己打自己嘛,可是景白初为掌门,此举明显是要拿他立威,他若是敢拒绝,还不知道景白要如何收拾他,刚才他可是看见了,蒋观尘的尸体就在无极殿里躺着呢,只得拱手说:“属下遵命。”
景白颔首,看向古月远:“古长老,安排下留守的弟子还有乘坐的法器,一个时辰后大家在城门口集合,前往平叛者,多发一个月月例。”
众人听到可以多领一个月月例皆欢呼不已,心想咱们这么多人,倾巢出动对付几个叛贼,又有昭明君坐镇,简直是三个手指捡贝壳——稳赢,因此人人都想跟着去盐江城平叛,谁也不愿留下来值守。
杜大可见此情景对景白说:“闻战则喜,平叛已经成功一半,恭喜掌门!”
景白叹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是同门相残罢了。”
杜大可哎了一声,不说话了。
古月远凑过来小声说:“掌门,库房空虚,那多发的一个月月例只怕一时拿不出来啊。”
景白拿出一枚细长形墨玉交给他,“古长老,这是开启地下密库的黑印,盐江城你不用去了,等下你带着度支堂的人去密库看看,我曾经跟随师尊到过里面一次,其有不少珍异宝,想必应付大家一个月的月例应该不成问题。”
古月远松了口气,说:“原来掌门心里早有成算,那就无忧了。”
太阳还未落山,溟剑宗弟子乘坐法器浩浩荡荡向苍澜岛港口进发,然后在港口换成灵船,半夜时分到达盐江城城外,排开阵势,将盐江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端木信收到消息时已经睡下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听端木楚说话,话未听完惊的呆立当场,手里腰带掉了都不自知,“观尘君死了,昭明君杀的?”
端木楚亦是骇得脸色发白,“对,就在今天,观尘君一死,昭明君就带人把盐江城围了。”
端木信还沉浸在蒋翊死亡的消息回不过神,难以置信说:“昭明君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雷厉风行了?”
端木楚急道:“大兄,现在咱们怎么办啊,昭明君把咱们围了,这是要瓮捉鳖啊!”景白连蒋观尘都说杀就杀了,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端木信强作冷静问:“昭明君带了多少人?”
端木楚一脸绝望说:“听说整个溟剑宗弟子能来的都来了。”
端木信这下亦是六神无主,结结巴巴说:“倾巢而动?对付咱们百十来个人?”
凡是跟着端木信作乱的人只要登上城门,便能看见对面密密麻麻站着的溟剑宗弟子,足有数千名之多,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哪里还有抵抗之心。
景白携杀蒋翊之威,倾尽溟剑宗弟子,不惜杀鸡用牛刀,就是要用此举告诉端木信,放弃抵抗,任凭处置。
端木宁站出来喊话,要求见端木信。很护城大阵打开,端木宁被请了进去。他在城主府见到了惶恐不安的端木信,也不客套了,开口便说:“大兄,昭明君派我来劝降。”
端木信知道大势已去,宗门动了真怒,自己这点人手无异于螳臂挡车,根本不是对手,颓然问:“曼成,你实话告诉我,昭明君打算如何处置我?”
端木宁摇头:“我不知道,昭明君没说。大兄有什么条件吗?”
端木信咬牙道:“曼成,我知道强占盐江城犯了大忌,如今别无所求,只想活命,还请曼成为我求情!”
端木宁叹道:“这是自然,咱们自家兄弟,必定尽力而为,保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