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为玉笑着附和:“很长一段时间里,圈里的长辈都是用她来教育孩子的。在场者也不乏是为了她才报考这个学校的。”
“哇——”俩人齐齐张大了嘴,然后陆慢又问:“为什么你们都不住校啊?”
“这问题简单——”毛凝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头来:“因为在场的大多都各有信仰,不符合马克思哲学,一点都不现代主义。我们吃饭的家伙事如果待到寝室楼里,那么学校是要被举报的!而且想来同学们也不想有一个或好几个每天练剑打坐、诵读经书、每天香花供奉祖师爷的舍友。他们会疯的!”
她耸了耸肩,陆离玉正色点点头:“此言有理。”相为玉笑道:“且在场除我之外,道门的兄弟们也有正一、全真之分,还有修习茅山法的、出马仙与各地术法,大家生活习惯不同,住在宿舍里会有很多麻烦。”
和仪在前面听着,忽然有些感慨:如果自己住校的话,那么同寝的大概都是圈内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偶像逼格,她也只能每天勤勉打坐了。
幸好不住校。
和仪忍不住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意。
下午大家就都散了,和仪等了顾一鹤一会儿,俩人甩掉了庄别致,牵着手慢吞吞地往出走。
和仪那套四合院离上京大学不超过一站地,而从这边教学楼旁边的小门出去,穿过一小片职工楼就能看到那边的四合院巷子。
小巷口有卖桂花凉糕的,和仪多看了两眼,刚打算眼不见心为净,顾一鹤已经捏着手机过去买了一碗,然后把小勺子往和仪手里一递:“咱们吃完再回去。”
和仪眼睛都亮了,搂住顾一鹤的肩膀美滋滋地说:“亲未婚夫啊!”
顾一鹤眉眼低垂着,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凉糕是论块卖的,一个小纸碗里两块,入口软糯香甜,还带着淡淡的酒香,口感极好,味道也很地道,和仪美滋滋地吃了两口,就在勺子要舀第三下的时候,挖了个空。
她抬起头,眼带控诉地看着顾一鹤。
顾一鹤十分冷酷地两口把剩下的一大块加另小半块吃掉,对和仪说:“尝尝就好了,不可贪多,对身体无益。”
“你怎么跟星及似的呀。”和仪嘟嘟囔囔地念叨他两句,还是不得不站起来走进奶茶店里买杯奶茶掩盖一下赃物的痕迹。
灵娘作为目击者,从铃铛里伸出了一个大脑袋,对着和仪嘿嘿淫笑。
“别笑了。”和仪背过身拍了她一下,也不忘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老实的别告密,晚上请你喝奶茶。”
灵娘立刻缩回了自己的大脑袋,一阵风似的。
顾一鹤看不到这些,却能看到和仪的动作,忍不住轻笑一下,眼神似有似无地飘向了和仪手里拎着的另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