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学的旁人的称呼,和仪对她温和一笑,又忍不住伸脖子去看蒋业成,妈耶……整个人瘫在地上,活像一条被生活暴击过的咸鱼。
这时有两个人走进去把他架起带走,顾灵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和仪表示:“他和他儿子犯的罪足够死刑了,再过一两个月,他们就应该去下面受刑了,到时候你可以以苦主的身份向地府要求见面,想怎么搞都行。”
顾灵可眼睛又是一亮,和仪才对她开出了条件,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混、呸,给自己打工:“如果你跟我,我每个月可以给你两千个元宝,你要知道这是很高的薪酬的,底下的基层公务员一个月才一千五!还有修行上的问题我可以帮你,你帮我做事,北方怎么样我不说,但到南方,打我的名头觉得好使。平时替我做事,也能积攒功德。”
顾灵可看起来是有一点心动的,但有面带纠结。
和仪看出症结所在,道:“温善那边你随时可以去探望,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我可以帮你把薪酬按照两边的购买力折算成人民币打给你妹妹。”
顾灵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哪里还有什么妹妹,她前年就过世了,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了。”
和仪眼睛一亮:“按照现在的投胎效率,你妹妹现在应该还在底下呢,你跟了我,报我的名头,到时候想见你妹妹绝对简单。”
顾灵可看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纠结,索性笑道:“我孑然一身,现在大仇得报,以身相许也无妨——”
“别别别,我可消受不起。”和仪连忙拒绝:“家有醋坛子未婚夫,使不得,使不得。”
顾灵可听了眉眼一弯,眉宇间的怨气淡了,生前的容颜就显露出来的,和仪眸中划过些惊艳,忍不住对着她一笑。
顾灵可又问:“那温善那边,您中午说的……”
“准的。”和仪摆出一副高人架势:“上午我观她面有红光,应该是好事将近的兆头,她又帮了你,在揪出蒋业成这件事上也有些功劳,就是一大份的功德,足够她时来运转了。就连温柔作为搭线的人,也会得到一份功德。”
顾灵可听了松了口气,口吻中带着几分感慨:“她是个好孩子,是我差点害了她。我以后还能常常去看她吗?”
“当然。”和仪笑着一歪头:“我一般是不禁锢你们的鬼身自由的,或者你和灵娘商量一下轮休,平时她都是晚上出去逛,白天跟着我,反正细节上你们自己商量吧。”
麾下又添一名大将,和仪神清气爽地走出特部,只觉得小巷口那几棵老树都顺眼多了,摸了摸沉重几分(并没有)的银铃,和师今天也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呢!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近来快要入秋,天黑的越来越早,这会已然旭日斜阳。
顾一鹤下午有课,故而不在家,临时给他和星及发过短信的和师并不是太慌地走进小院里,就看到星及坐在二进中堂内的藤椅上剥着核桃。
和仪告诉星及:“咱家里添了一口鬼,回头告诉兰姑准备香火元宝的时候多备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