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安敢直称我小师叔祖名讳?”和仪眼见情势一片大好都是有利于自己的, 易和生在那里用力挣扎, 却被血红金黄二色交杂的绳索捆了个严严实实在那里受雷劈,用尽手段却挣脱不得,当即洋洋得意起来, 双手叉腰,摆出桀骜不驯的姿态看着易和生。
颇有些狗仗人势、呸,徒孙仗小师叔祖势的架势。
肖越齐、毛凝眉等人默默闭上了眼——简直没眼看。
顾一鹤扯着干净的衣裳布料暂且把和仪手掌缠住,看向她的眼神含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又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易和生气得简直要吐血,完全没了刚才轻松的心态,身上无形的绳索越缠越紧,雷霆裹挟万钧杀机横冲直撞地劈到他身上,痛意直击灵魂,魂体中仿佛有一把炙热的地狱之火在燃烧,让他的牙愈咬愈紧。
看着和仪洋洋得意的样子,这回咬牙切齿的人轮到他了,“呸!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把我放出来然后算计我的!和渐生你不是人!”
这简直是,强盗逻辑到了极点。
和仪两手掐腰怒目圆瞪:“你可长点脸吧!是我们逼着你出来的吗?是我们敲碎了棺材板板逼你往出跑?是我们逼着你对我们出手的吗?是我们逼着你吸收地灵?还有,我警告你,不要直呼我小师叔祖名讳!不然我小师叔祖不会放过你的!”
“和渐生这个狗东西!啊!”又是一道紫雷劈头盖脸地落在他身上,他痛苦地惨叫一声,却咬紧了牙根没求饶。
当然他求饶也没什么用。
和仪这会也有点吃惊了,蹲在阵眼旁边看着阵眼里埋着的东西,既然易和生指名道姓说是她小师叔祖害他,那肯定就不是蛊道准备的香囊了,唯一的选项就只有——那个玉白虎。
她眼巴巴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惠岸大师:“大师,这东西真是我师父托付给您保管的吗?”
“这是那个盒子里的?如果是,那就是。”惠岸不假思索地点头,又仔细想想,道:“他当年告诉我,如果有一日蜀中生乱,或者你到普济寺拜见求助,就把那个盒子给你,没想到这玩意竟然是……”
和仪眯眯眼:“可我也没向您求助啊。”
惠岸大师一手握拳掩唇轻咳两声,看了和仪一眼:“你还小,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全看人。”他一手指指天又指指地,“还得看看天意地意。”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周围刚走过来的人听着不解其意。
兰幽刚从与易和生对战的主战场下来,整个人脸色煞白,抹了把嘴角的血,对迎上来满面焦急的兰柳吩咐:“清点一下大家的伤势,这一回,是我疏忽了。”
她轻轻呼出一口长气,沉下心来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