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陆斋长没说吗?”

四五个人里,几乎都以为陆长庚已经告诉了左玟。

陆长庚一脸无奈,“行行行,是我的疏忽。”

他是斋长,在书院里时就习惯了安排和背锅。

便对左玟道,“我们是去大相国寺拜佛听经的。”

左玟一懵,“听经?”

这比她打坐还听着还要玄幻。

其他学子见了左玟的样子,或大笑或吐槽。

“哈哈哈左兄的表情跟我当时一样。”

“我们也怪呢,都科考了,斋长应是要我等去听和尚讲经,说什么考前静静心,沾点佛气到时候发挥更稳定。”

“哈哈哈斋长说的没错啊。沾点佛气,求佛祖保佑我等不要被分到臭号。”

“呸呸,别说那个词。当心真的……”

他们又聊得热闹起来,没有注意到陆长庚与左玟渐渐与他们拉远了距离。

左玟笑着转头,“陆兄可不像那么没谱儿瞎说的人。”

陆长庚也笑起来,“左兄知我。”

看了看周围,他便示意左玟附耳过来。

左玟好的凑过去,就听他问,“左兄可听说过大皇子吗?”

不仅见过大皇子,而且还跟对方又过纠葛的左玟:……

“大……”皇子?

听到这个名词,左玟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捂住嘴,以免自己的声音太大。

咽了口口水,她故作茫然,“他怎么了?”

陆长庚声音压得更低,“我从本家族兄得到个消息,不知真假。据说那位病了三年,一直在大相国寺休养。近些时日听说是康复了。”

又看了看左右,见旁边无人关注他们,才含糊道,“若是运气好,说不得还能遇上……”

后面的话他没有言尽,但左玟大概能猜到。

她看着陆长庚的侧脸,只觉得相比起当初在金华分开之时,在京城陆家待了几个月的陆长庚似乎有了某些转变。就像是,背负了太多的担子,不复当初的洒脱。

深吸一口气,左玟指指前面几个丽泽书院的学子,苦笑道,“陆兄应该不曾与他们说这些吧。”

陆长庚点头,“然也。”

“那为何要告诉我?”

陆长庚笑了笑,没有再说悄悄话。

却反问左玟,“玟弟可知陆家分支有多少?”

左玟摇摇头,“不知。”她才进京没两日,哪里会去打听陆家的事。

“单本场进京的举人,陆家就来了四个。但这消息,族兄却只告诉了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