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底那股不自在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江昔也知道自己很扭扭捏捏,十分做作,可是她现在就是自在不起来。
接吻是接吻,喝牛奶是喝牛奶,这是两码事,而且管家还觉得她是故意挑荀祺的那杯喝。那荀祺呢?
他怎么想?他也认为她这是故意的吗?她才没有!
一想到这里,江昔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才是她在乎的点。
江昔用余光偷偷瞥向荀祺,可是荀祺的神情却依旧淡如水,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手中握着那杯牛奶,在江昔目光望过来的这时,荀祺微微仰头,光线打过来,江昔清晰看见男人的喉结在上下滚动。
然后,在江昔的注视下,将那杯杯子里仅剩的几口牛奶咽入口中。
把她剩下来的都喝掉了。
一下一下的,全都喝掉了。
江昔僵在原地,她愣神的时候,荀祺已经将手中杯子放下了,杯子放在一旁时发出的轻微声响,让江昔回过了神。
看着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屋子,江昔有些不知所措,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江昔莫名不知道从哪句话先开始说起。
咳。
“那个,荀祺……”
男人回望过来,目光似乎有些深暗,像是从黑暗里望过来一样,江昔莫名有种要被人吞噬的感觉,从心底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男人修长的手指正落在他的衬衫纽扣尚,他手速不缓不快的解开一粒粒的纽扣,“等一下,我先去洗个漱。”
他的声音磁性,是天生偏冷淡调的低沉,萦绕在耳边,非常有味道,似乎声音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尼古丁味道。
江昔有点没回过神来的,下意识回应道,“哦……”
等她反应过来时,荀祺已经进了她屋里的卫生间。
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只能默默咽回去。
算了,等他出来再说吧。
反正她今晚不想和他亲密,他能对她干什么?
荀祺虽然混蛋,可是不至于混蛋到那个地步。
江昔咸鱼的瘫在床上,想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水声传来,滴滴答答的,清晰落在江昔的房间里,像是下雨似的,那是花洒被打开的声音。
江昔猛地从床上起身。
狗男人不是说去洗漱吗?为什么要把花洒打开?他不是准备要洗澡吧?
他不知道吗?
他不可以在她房间里洗澡啊!
她的浴室是——
江昔下意识想要张口阻止,可是当江昔的视线望向浴室时,眼睛差点没能回来。
嘤!
荀祺已经脱了衣服,他正站在花洒的面前,卫生间光线清晰照着他赤.裸的上半身,修长有力。
水滴打在他的身上,一层层弥上了雾气,让江昔看得隐隐约约。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