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瀚墨双手结印,迅速一个法术借着一个法术念出来。
台下有玄天宗长老拍桌而起,怒道:“都说这场比试是以切磋为主,点到为止,你无极仙宗弟子下此狠手算怎么回事?”
屈瀚墨此时动用的法术,若是放在平日,能轻易要筑基期弟子的性命。
有无极仙宗弟子轻声嘟囔道:“怎么算下狠手,屈师兄的本命法宝都被她抢走了。”
“抢走难道她就不是筑基期弟子了吗?”出声长老额头青筋直跳。
洛华尊者也蹙眉,他欲上台救下沈晚,却被身后的陆拙按住肩膀。
“师尊,要相信小师妹,耐心看。你现在上台,这场比试师妹就输了。”他低下首,在洛华尊者耳边轻语。
洛华尊者不在乎输赢,但陆拙压着他,他只能沉住气眸光沉沉地朝台上望去。
只见擂台之上,屈瀚墨的法诀一道快似一道,但——
没有一道是打在沈晚身上。
沈晚形同鬼魅,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擂台上,却又在屈瀚墨法诀使出前瞬间消失。
而屈瀚墨则在疯狂地念法诀,试图在沈晚出现那一瞬正中沈晚。
整个场面,滑稽得仿佛法师失去了他的目标,在无能狂怒。
冰霜寒风不停在擂台上刮起,而沈晚连头发都没有乱。
明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疑惑地问讨厌的二师姐:“二师姐,这就是元婴修士吗,为什么感觉还没有小师妹厉害?”
洛华尊者和风凛仙尊比邻而坐,宣阳峰的弟子旁就是无极仙宗的弟子,闻言各个对明烟横眉冷目,却敢怒而不敢言。
屈师兄此时,的确表现得连玄天宗这个筑基期弟子还不如。
堂堂元婴期灵修,却被对方无声无息地夺走本命法宝。此时在台上狂念法诀,看似威风,却连对方衣角都没摸到。
这也实在是……丢人。
风凛仙尊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
眼见屈瀚墨一道法诀接着一道法诀,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体内的灵力已然耗尽。
沈晚打了个哈欠,从擂台最角落的柱子上跳了下来,恹恹地说:“屈道友,你灵府里的灵力耗完了吗?如果耗完了,是不是该我了?”
屈瀚墨眼睁睁看着她从几丈高的柱子上跳下来,然后接过幻影手中自己的本命法宝,懒洋洋地问自己,不可置信道:“你,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难道他打了半天,只是打空气吗?
沈晚瞥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一开始就上去了啊。”
不然她一个筑基期,拿命扛屈瀚墨的法诀吗?
屈瀚墨急道:“你怎么能一开始就上去?”
所以台上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幻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