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法想着用简单易懂的比喻,让小孩儿理解。
“就类似于土地,他不会秃头,而不是他幼稚所以不秃头。”
“哦——”阿窈自然地拖长了声音,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因为差点被萧遂认出来,阿窈不敢仔在临安的街上乱逛了。
只是天色已晚,阿窈作为一只没有倒过来时差的鬼,戌时就觉得困顿。
渊法开了两间厢房,在临安住了一晚。
就算阿窈不觉困顿,他也打算用其他的法子在临安逗留一夜。
阿窈与渊法道过好梦,各自回房休息。
渊法用他惯有的睡觉姿势,禅坐,以修养身心。在黑暗,他没有睁眼。
“来了就坐会儿,偷偷摸摸成何体统。”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用大道理教训人。”清丽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月光洒在地面上,影影绰绰的,勾勒出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影。
渊法眼皮都没有抬。
“我不记得我与青箬殿下有多熟稔。”
青箬不在乎渊法这冰霜一般的态度,她此行本就是谈生意的。
交易成立就行,态度无所谓。
“我有一个买卖,想同渊法尊者做。”
渊法大概能猜到青箬来的目的。
而后者口的“买卖”,渊法无所谓做,也无所谓不做。
“什么买卖,值得青箬殿下大半夜的,不顾人间男女之防。”
青箬挑眉,她从渊法的语气读出了无所谓的态度。
这倒是没料到。
她原以为,渊法至少会对交易的内容产生一丝好心。
青箬见招拆招,话有话。
“为了趁你家那个小孩儿熟睡,叫她不要听到一些不正当的交易,以免误了她的单纯。”
这便是威胁了。
渊法闭目,看不出喜怒。
青箬非常自然地坐下——在距离渊法两米远的椅子上。
“关于尊者现在要查的事情,我有一些眉目。我想用这些情报作为交换,请尊者帮我渡个情劫。”
听到这里,渊法缓缓抬起眼皮,目光肃穆,与青箬的轻佻形成鲜明对比。
“你说的眉目,我自己也可以查到。以及,你的情劫,不是早就注定了吗?你只需要等着发生就可以,需要我帮什么忙!”
青箬努力挤出一个伤春悲秋的表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反正他又不可能喜欢我,平白追求一辈子得不到,这不是浪费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