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禹殓逼退至比试台的角落里。
要说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则是阿窈她根本没反抗。
自比试开始至现在,禹殓招招致命,阿窈见招拆招,却也输于实战经验,节节败退,被逼至比试台边缘。
禹殓用的是水系法术,几个回合下来,阿窈额前的碎发已然被这水浸湿了,裙摆处也有了点点湿痕。
她使了个清洁术,退却了这湿意。
是时候开始反击了,不然多对不起台下看热闹的观众啊!阿窈抚平额间因干燥而翘起的碎发,轻描淡写地看了比试台央的禹殓一眼。
这一眼,惹怒了禹殓。
他之前那几招,虽说没用尽全力,却也使出了七成功力。一方面是借此探听对方虚势,同时隐藏自身实力;另一方面是,禹殓认为,对付阿窈这种平平无的新鬼,七成功力绰绰有余。
谁知几招下来,他没有一招是实实在在打在对方身上的,全部被对方给逃脱了。
唯一证明禹殓出过招的,就是阿窈额间裙摆的湿痕。
现下这些痕迹也不见了,罪魁祸首还投来“也不过如此”的眼神。
禹殓气炸了,他阴沉着脸色,咬牙道:“你就只会逃跑吗?”
阿窈从比试台的边缘,一步一步走到间,与禹殓四目相对。
“既然你都使用激将法了,我不给点回应岂不是对不起你。”
“到底还是年轻啊,轻易就上钩了。”阎王摸着他幻化出来的白胡子,一副过来人的深沉。
崔判官睨了他一眼,“你口的年轻,是指比试台上的哪个?”
“两个。”
“……”
说了跟没说一样。
崔判官想,他就不该接阎王装模作样的骚话。
比试台下的吃瓜群众们,伸长脖子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一个个如同吊死鬼般。
比试台上的禹殓,静静地等着阿窈出手。
他下巴微抬,自信十足,完全不相信阿窈能把他打败。
被四面八方视线关注的阿窈,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她把刚刚禹殓对他施的法术,丝毫不动地在禹殓面前重演了一遍,一模一样,连顺序都不曾改变。
禹殓没有想到阿窈也会使这些法术,错愕半晌,被打得节节败退。
阿窈只不过发挥了自己水系特质,依靠自己的学习能力,完美地复刻了刚刚禹殓对她使用的几招。
这是个钻漏子的方法。
因为阿窈的功力,不如禹殓深厚,对这几招的掌控,也不如禹殓自若。
只是在心理上,看着自己刚刚使用的招数,被别人原封不动地再使用出来,心理上难免会有一丝挫折。
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刚刚还占下风的阿窈。
阿窈利用的就是这一点,这才使得禹殓被打得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