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斗走了过来,笑道:“妖能成人形,本来就是吸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如今不过是返给这自然而已。”
情月:“你是说他已经消失了?”
奉斗得意道:“什么消失了,他就是死了。怎么样?你大师兄我一样可以斩妖除魔。”
情月这时突然愤怒地走上山来,指着奉斗的鼻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掌门师伯不是说过如果遇到妖,就把他们抓了关到镇妖山里,只要他们不危害平民就好。”
奉斗得意道:“刚才不告诉你了吗?现在是掌门师父,还有什么掌门师伯?新的掌门,就有新的规矩。以后妖也不用关到镇妖山里,遇到妖全部格杀勿论。”
情月愤恨不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没有干坏事,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情月说着说着,眼泪噙不住,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情月又哭了好一会,抽噎到不行,奉斗见情月伤心的样子,心里烦闷:“哭什么,当年你的那个谦玉大师兄杀的妖,可是比我多多了。”
奉斗说完抽出手绢要给情月擦眼泪。
情月心里有怨气,哪里肯原谅奉斗,甩开奉斗的胳膊:“你在我面前杀了他,你杀人不眨眼。”
奉斗又辩解道:“我这可不是杀人,是杀妖啊,要是说杀妖不眨眼,你那个谦玉大师兄才是冷酷无情,杀妖不眨眼呢,说不定还杀过人。也没见你说过他什么,他不过是掌门的徒弟而已,他还以为自己是天地宠儿?什么好处都由他拿着。”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太师叔。” 情月想天权殿跑去。
情月来到了天权殿,丹阳长老清恭好久没看到情月了,这一见到当然是非常高兴,而看到情月脸上挂着泪痕,忙问到:“月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情月一下子扑到清恭怀里,又开始哭泣起来:“太师叔,太师叔。”
清恭也只好放下手中的草药,蹲下来,慢慢地拍着情月的肩膀,好一会儿,情月才止住抽噎。情月将刚才在山门的事情给清恭说了一遍。
清恭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清微派现在是作茧自缚了。”
情月:“太师叔你在说什么?”
清恭赶紧转移话题说:“这妖和千卉又不一样。那时候千卉在这里,有我的晶石遮挡,当然派中人都感受不到千卉身上的妖气,但你现在直接带一个妖到派中来,岂不是让他来送死。”
情月梨花带雨,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想找寒冰姐姐,我就带他来了,我没有想那么多。”
清恭叹气道:“人死不能复生,妖也是一样。你就慢慢淡忘掉他吧。”
“我忘不掉。” 情月拐了拐胳膊,把鼻涕和泪水都擦在了衣袖上,清恭见状,赶紧拿出热手帕来给情月擦了擦脸,又将她的衣袖给他擦干净。
清恭:“那就等谦玉和寒冰回来,你们一起再去拜祭一下这个恩人也好。”
情月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嗯……”
清恭给情月倒了碗除滞理气的汤,让情月慢慢喝下,情月这才安静了一些。